接着他俯下身,偏凉的唇贴上我额头,鼻梁,嘴唇,后来转变为撕咬,同时用枪抵住我下巴,枪|口离他的喉咙也只有五厘米。
在喘息中我听到他不稳的声音。
“我说过,别插手彭格列的事,玛蒂诺。
这是无解的斗争,滚出去。
()”
那个时候我想的是,要是他开枪,我们或许会一起死在这里。
我死于枪伤,他死于其他。
我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有本书,《Isabella:TheWarriorQueen》。
西班牙的权臣会性|侵王子和年轻的国王,以此控制王权,保证自己的权力。
()”
我问他,“你要这么做吗,阿诺德?”
我在伤害他,我很惋惜,但不难过,难过的是他。
他僵硬了片刻,泄了气,大半重量搭在我身上。
“你选了很厚的书,我拖了很久,我以为这样故事就不会结束,不管我愿不愿意。”
我又说:“原来你爱我啊,阿诺德。”
提到「amore」,我就想起了《马太福音》的那几句。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
」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
「爱是永不止息。
」
阿诺德很久没说话。
不清楚这场对峙持续了多久,我觉得我就快要心软了。
或许我会向他道歉,或许不会,他能从我的痛苦中感受到那点愧疚吗?或许也不会。
我自己都不知道还有没有那样的东西。
最后,他扔掉了枪,蒙住我的眼睛。
其实我能想象他敛下眼的模样,狭长的漂
()亮蓝眼睛被睫毛挡住一半——即使不看他,我也能在黑暗中构筑出那副样子。
“你有感觉好点吗?()”
我问他。
阿诺德声音很哑:好多了。
⑼()_[(()”
“那你给我念那本书吧,我选的那本。”
阿诺德给我念了一整晚的《荷马史诗》,翻译成了意大利语,他似乎早早的烂记于心,所以语速很快,也不管我有没有听清。
可这本书真的很厚,念完《伊利亚特》后还有《奥德赛》,24卷怎么也念不到头。
冗长、枯燥、最重要的是,它其实在讲战争,被神赋予能力的英雄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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