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心里正着急,见状直接伸手一拽,那力道之大,饶是宁祈也微微踉跄了下。
二人来到东面的次间,谦一手关门,另一手近乎是将人丢了进去。
他这般粗鲁无礼,宁祈倒也没有生气,自顾自的理好衣襟,就坐在茶桌旁自斟自饮了起来。
“我方才的法子一劳永逸,就看你能不能受得了这个委屈。”
谦目光沉沉,“你不是故意的吧?”
宁祈敛了敛嘴角的弧度,“我好心给你出主意,你还怀疑我?”
谦眼底意味不明,“你出得那叫主意?”
宁祈抿了口茶,“我只是说出我自认为最好的法子,既能让谢姑娘不再受婆母磋磨,也能全了她在外面的名声。”
“当然。”
他顿了顿,眼底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看你愿不愿意为谢姑娘受点委屈了。”
谦冷笑道:“那可真是多谢侯爷的一番美意了。”
宁祈:“我又没逼你非采纳我的法子不可,你若有其他的打算也无不可。”
谦只觉胸前气闷又郁结,脑中忽地想起什么,“侯爷你运筹帷幄,朝堂上下尽在你掌控之中,但也要多多关心一些家里的妻子,否则后宅着火而不自知,将来可就追悔莫及了。”
宁祈眼眸微眯,“什么意思?”
想到那日听到妻子和堂妹的谈话,男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知道了什么?”
“谢姑娘和你说的?”
谦也不知该怎么张嘴,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说是在你府邸的时候偷听到的吧。
“反正你自己有点数,国家大事有满朝的文武大臣,少了你一个可能要多费些功夫,但也不至于没法运转;但宁夫人和小世子就你一个丈夫和父亲,你的陪伴对他们来说真正是不可或缺的。”
这话是好话,各中的劝告也听得出是出于好心。
但宁祈却由衷的觉得诧异,似笑非笑道:“这话从你谦嘴里说出来,可真是稀罕。”
谦挑眉看去,“侯爷觉得我说得不对吗?”
宁祈眸光微暗,眼底染上一抹自嘲,了然开口,“你说得有理。”
就这么容易就说通了……?
谦愣了愣,诧异的目光瞥了眼,“侯爷你……”
这是忽然开窍了?
开窍了就好。
他又继续说道:“乔姑娘是乔大人和乔夫人的掌上明珠,自幼千娇万宠,京城无人不知;她曾经过得是那样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你若是对她稍有不上心,人家心中的落差可就来了。”
说着说着,谦话中幸灾乐祸的味道愈明显,“翁婿同朝为官,乔大人却从来不怎么待见你,你自己也不想想为什么。”
宁祈揉了下眉心,叹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