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入夏,雨季颇多,河堤修缮,灾情救援,都需要钱粮啊……”
“户部之事,难啊。”
夏元吉打趣道。
郁新呵呵笑道:“维喆啊,可要多多担负起来,户部之事,还需你多费点心。”
夏元吉,字维喆。
夏元吉凝重地点了点头,看着有些老态的郁新,缓缓说道:“裁军之事,是否与召燕王入京有关?”
郁新眼神中闪过一道精芒,旋即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们这位皇上,属实不一般啊。
你听闻消息没有,解缙已然进入翰林院。”
“已是听闻,解缙在太祖时期,虽轻浮狂傲,属实是一正直之人,为民**,铮铮直言,这样的人在皇上身边,是一件好事。”
夏元吉不吝赞赏。
郁新起身,走到夏元吉身前,道:“说来奇怪,皇上身为太子时,齐泰、黄子澄便是东宫之人,如今皇上御极,齐泰依旧是兵部侍郎,黄子澄依旧是翰林院修撰,近臣并无升迁之举,反而是解缙……有些不寻常啊。”
对于新登基的皇帝而言,最先重用的,往往便是自己身边亲近的大臣。
可太祖都送入孝陵一段时间了,也不见新皇上施恩旧部,第一个提拔的,竟然是远离朝堂多年的解缙,这着实令人不解。
“或许,皇上另有打算。”
夏元吉淡淡地说道。
……
朱允炆在深宫之中,并没有临朝。
朝堂之上,众官员望眼欲穿,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朱允炆上朝。
一封封折子递上去,没人批准,如何办事?
大明还要不要运转了?
一些下层的官员更是在猜测,是不是皇上因为太祖去世,忧虑过度病倒了,到处打听,希望上书问候两句,表达下忠心。
朱允炆从武英殿走了出来,看着夕阳缓缓下沉,雄伟的宫殿,又将陷入至黑暗之中。
若不是后世清晰的记忆,朱允炆都已忘记了来处。
“双喜,你想家人吗?”
朱允炆轻轻问道。
太监双喜震惊地看着朱允炆,要知道朱元璋时期,对太监极为严苛,稍有错误,轻则打断腿,重则要命。
而且朱允炆登基之后,也延续了这种严苛,像是当下的关怀与问候,几乎是无法想象的。
事实上,历史上的朱允炆确实没有将太监当人看。
在朱棣造反的过程中,很多太监成为朱棣的耳目,一个原因就是朱允炆的“残忍”
。
他虽有“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