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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餐结束后,夏执准备跟纪安阳回家,这次夏莲没有再挽留。
虽然偌大的庄园并不缺睡觉的地方,可夏执并不喜欢这栋冷冰冰的建筑,甚至心怀抵触,这点夏莲跟裴斯义都很清楚。
回家的路上,他们没有乘坐公交车,而是由夏家的司机负责送回。
纪安阳想了想,依旧没开口,但夏执敏锐察觉到哥异样的情绪,更猜测到哥为什么生闷气?只是现在确实不是沟通的好时机,再等等。
直到他们回到家,关上门,纪安阳站在玄关的位置边换鞋边吸气,正准备发作,夏执却抢先一步开口道:“哥,你是不是想问我休学的事,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你先别生气,听我慢慢说好吗?”
纪安阳要说的话,被堵在喉咙眼里,半晌后又被他咽了回去,他不情不愿的点点头,决定先听夏执解释。
夏执试探着伸手,拉起纪安阳朝屋内走去,他抱着人跌进沙发里,两只手跟铁铸的一般,把人死死搂在怀里。
“哥,我是我妈的独子,以后肯定要进部队接管我妈的军衔,这一点,你能理解的对吗?”
纪安阳不是很笃定的点点头,他大概能理解。
“其实我妈早就想让我进部队了,只是我一拖再拖,我太贪恋跟哥在一起的日子了,太想留在哥的身边,留在这个家里。”
夏执把脸埋进纪安阳的后颈,贪婪的呼吸着哥身上特有的气息。
因为许久不曾亲热,入目间,纪安阳后颈上的牙印已经消失不见,夏执沉着眸子,强行压抑自己想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哥,如今我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这件事说到底不能全由我做主,我也是迫不得已。”
有夏家老宅那帮豺狼虎豹盯着,他不入部队怎么守护现在拥有的一切?怎么保护纪安阳,保护这个家。
纪安阳垂下眸子沉默不语,怒气倒是消散不少,只是心头闷闷的:“你为什么不早跟我商量?”
夏执苦笑:“我之前骗哥是穷苦大学生,哪敢跟哥商量啊?那不是全露馅了吗?”
这么说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可纪安阳还是觉得太仓促了:“你这个学期结束就要进部队吗?可这个学期已经不剩下几个月了。”
“嗯,就在秋后了,到时候恐怕一年半载都不能见哥一面。”
夏执的手围绕着纪安阳的腰肢不停的逡巡,他非常想更进一步,却怕纪安阳不乐意:“哥,别再惩罚我了好吗?让我抱抱你吧,我今晚就想抱你。”
一年半年?纪安阳没想到要这么久,一时间怔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眼球突然涩涩的,纪安阳有些想落泪,只能换乱找个借口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等会再说,我先去趟卫生间。”
哥的声音怎么突然喑哑许多?夏执抓住纪安阳的手腕,不肯放人离去:“哥,你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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