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呕!”
杨宁又要吐了,“那这些东西,会被送到哪?”
另一小鬼一屁股坐在那些还没安置的筐子上,摘掉面具掏出手抓饼竟吃了起来。
“有很多去处,比如……市中心的餐馆,洗洗干净炒熟了应该吃不出来。”
“呕呕呕!”
杨宁再也承受不了,好像胃里的食物自己活跃起来,拼命地往上冲渴望自由。
他趴在墙边呕吐起来。
喉咙紧,胃里虚,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险些令他昏厥,他只觉眼前一切在旋转,除了会唱歌的手抓饼,还有手拉手跳舞的肾脏和肠子。
“哈哈哈哈,骗你的……”
小鬼戏谑的笑声从后方传来,杨宁这些明白了舜停是在耍他,是要给他颜色看看。
杨宁暗自咒骂了一声,抹了抹嘴,勉强扶着墙边站了起来。
二话不说带好面具手套接着干起活来。
两个小鬼见实在没什么热闹看,冷哼一声再没理过杨宁。
后来的一周杨宁几乎都没吃过一顿完整的饭,尽管向繁森大慈悲每顿饭都给可怜的他加了两个狮子头,但杨宁始终没有动筷。
一开始只要看到碗里盛的东西就会胃里翻江倒海,后来勉为其难能接受了,却也吃不下一口半口,整个人瘦了有好几斤。
直到一天舜停大慈悲把他叫出那间令人噩梦丛生的暗室。
“哇,瘦了这么多!
辛苦你了。”
舜停假惺惺地拍打着杨宁的肩膀,殊不知他表示关怀的每一掌,都让杨宁无比作呕。
“走吧,咱喝一口去。”
舜停特意寻到一间拥有他们共同回忆的屋子,那是他们头次来永璃时,舜延给他们安排的一个狭窄逼仄的小杂物室,里面简单陈列着两张单人床。
估计也是从那时候起,舜停就看舜延不顺眼。
他曾跟父亲抱怨这个舜延明显把他们当外人,父亲也谄媚笑着去向舜延求个更好的居所。
舜延只冷漠地提了一句,“年轻人就是要多吃苦。”
多亏他激了舜停渴望暴富夺权的决心。
于是新大厦重建时,舜停特意留出来这么点渺小可怜的地方,用来忆苦思甜。
一盏古朴的小台灯下,花生米颗粒同他们剥掉的花生皮混杂在一起,旁边摆着两个玻璃小酒盅。
舜停吝啬到连一盘肘花都不愿意买,却叫杨宁一定要吃好喝好。
舜停都已经两杯下肚了,杨宁才勉强饮了半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