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如何禁足,王妃管不了元凌。
但中秋这天皇家举办家宴,柳云溪还是得出席。
去年此时,她还是个新妇,与元凌成婚不久。
因为身份低微被不少王公贵妇看轻,元凌又对她不冷不热,没少在宴席上受奚落。
今年,柳云溪却懒于应付了。
出了宫门,马车轿子里。
元凌紧绷着脸,怒形于色。
“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想起她宴会上沉闷的像跟木头,元凌便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母亲非要让你来这宴会,我决不允许你踏出房门半步!”
省得她出门勾三搭四!
“你想让谁来,柳芸悦?”
柳云溪抿着干涩的唇,眸光嘲讽,“你若不怕丢王府的脸,带她来就是。”
“悦儿腹中孩子月份渐渐大了,我已与母亲说过,月末迎她过门做个贵妾。”
说起这件事,元凌有一瞬不自然。
此前柳云溪与宴守道在客栈搂抱的事情,他派去的人,查到房间的确有迷香,柳云溪也不算全然在说谎。
可她旧情难忘,试图离开自己回头去找宴守道却是事实。
“王爷高兴便好。”
柳云溪别过头,不让元凌看到眼底氤氲的雾气。
“悦儿腹中的这个孩子,不能记在你名下。”
省得她睹人思旧。
“不过她过门之后若是再有孕,那孩子便记在你名下,作嫡子抚养。”
如此一来,也算弥补她不能有孕的遗憾。
柳云溪咬着唇,元凌的话,就像一把接一把的尖刀,直直地往她内心最痛的伤口捅去。
恨不得他一刀杀了自己,也好过今后漫长岁月,再受他与柳芸悦的侮辱利用。
她抬眸看向元凌,忽然想不起,当初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为何……会对他心动……
元凌迎着柳云溪复杂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像被揪了一下,有些闷闷地疼。
“阿凌!”
来不及细想,思绪被马车外的声音打断。
是柳芸悦。
“阿凌,今日中秋,你陪我在外逛逛好不好?”
她期许的目光投向掀开车帘的元凌。
此时尚在半路,还未到王府。
柳云溪眼眶涩痛,不想再多看见两人一刻。
她掀开车帘,准备下马车:“我自己回王府便是。”
分明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看他与柳芸悦亲密,心口还是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