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邑用手比成枪械的样子,孩子气地做了个开火的动作。
但他没漏了其他人的表情一僵,只是一瞬间。
“……当然是假死,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降谷零回应道:“是因为我们刚刚提到了……算了。”
不必解释清楚,干邑示意自己基本明白生了什么事,打住了话头。
这个组织里八成还有别的卧底,而这名卧底上位的方式也许不太美妙,甚至可能踩在了挚爱亲朋的性命上……而后诸伏景光像是进行了一些困难的思考后,说到:“不,算了。
做的多错的多。”
“真的不用吗?”
干邑靠了过去,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拉到了有些过分近后才堪堪停住,一双眼睛就这样看着诸伏景光。
“不用。”
诸伏景光拒绝了。
但干邑不肯放过他,还是盯着他看——小小的技巧。
倘若对对方的回应不满意,无需追问,只要盯着对方看,“有力量的注视”
,就会得到更多解答。
当然,干邑本人也感受到了来自别人的“有力量的注视”
——总觉得自己再和小诸伏靠得这么近,小降谷要爆了哎。
他一时绷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
他看见诸伏景光还在想办法说服自己,示意不必再说。
非要解释清楚的话就像戳破一个肥皂泡,可以,但是终归没有必要。
更何况肥皂泡这种东西,谁都知道不会长久地存在。
一小时后,谈话结束了,短暂的会议散场。
从今以后,这一切将与自己毫无干系,组织也好,试图推翻组织的伟大的人们也好,已经找到了自己既定的轨道。
会议的结束是好戏的开场,而演员们或有心或无意,则都成为了某个角色。
——除我以外。
干邑想。
但这一切毕竟都和我没关系了不是吗?我也试着想要参与其中,想要在组织中成为他们的共犯之类的——然而失败了,像演员遭到导演拒绝那样,我被拒绝了。
之后我又提出靠自己的假死来当垫脚石,却又被拒绝了:就像演员应聘失败改行当道具师也遭到拒绝,我还真是失败。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死心,想着不能成为剧组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