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却被抓住了。
松田阵平有些意外,低头看却对上了江户川柯南闪亮又坚定的眼神。
哪怕那只拉住他的手变得幼小,掌心略微有些濡湿;哪怕那只手没变小之前也不比自己更有力,像它的主人一样,体力总是比自己逊一筹;但他并不放手。
“松田。
我有话要对你说,很重要的。”
江户川柯南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郑重,“听我说完。”
那番话结束后他们都沉默了一会。
没有吵闹的失控钢琴,楼道陷入了黑暗。
而在这之中,松田阵平的声音并不十分响亮,但在低缓中带着无可辩驳的力量:“工藤啊。
你要不要听自己在说什么?”
“如果你要阻拦我的话……我不听从。”
江户川柯南一听自己被叫了真姓,知道事情麻烦起来。
但是麻烦就麻烦吧,他让步不了。
“你真应该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松田阵平叹了口气。
工藤新一从小就轴,这点他很清楚;虽然在外人看来自己是脾气更差的那一个,他自己也不辩解,就是喜欢臭着脸没办法;但这不意味着工藤新一就好说话了。
这家伙真认起死理来,什么都劝不回去;又不能真动物理手段,几次三番都得干看着他自顾自走远。
但是就凭他现如今的身形,这么小一点,还没人腿高;放江户川柯南自己上和送菜有什么区别?
“你说你刚才碰到了自己变小前看见的最后一个人;同时也是咱们搞碰瓷那天碰到的那两人中的另外一个——那个金的混血儿是吗。”
江户川柯南用力地点点头,随后脸就被松田阵平捏住:“你这人是真怪。
正常人碰到和自己不幸遭遇有关、甚至有嫌疑是亲手缔造这一切的人时,能够劫后余生便已经是天大的幸运,哪有你这样,活下来还不肯罢休,非要追上去的?”
我当然知道。
江户川柯南想出言辩解,可惜被捏着腮帮子说不清话,只能在心里大说特说: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更何况那一瞬间视线对上时血液冻结般的恐慌也绝非幻觉;帽檐压不住那个人金色的头,紫灰色的眼睛看向我时也不过是匆匆一瞥;但特征如此清晰,我绝不会记错;再来一次我也会害怕,但再来一百次我还是会追上去。
于逻辑而言,从他的表现上来看,似乎还未把被喂下药物的工藤新一和眼前这个冒冒失失的小孩联系到一起;或许他更感兴趣的是明美老师和与她交谈的神秘金男人。
但难保回去后稍作猜测便透过眼镜察觉出二者之间的相似来。
凭他那天与我共同做出的推理,他绝不是愚钝的人,相反,还相当聪明。
放这样一个人回去,得出什么结论来简直是不可避免的展。
倘若不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时间窗口,尽己所能地探寻其中的秘辛,那往后的路只会千百倍地难走。
按意志来说,则绝无后退的道理。
甚至于——其实江户川柯南有考虑到自己身体变小所带来的客观条件限制的,但他认清了这点,还是决定自己上。
“或许你愿意让我去?工藤,拆弹的活交给你也没问题?”
“……不。”
那是我的命运,所以也需要我去面对。
一个人不把自己当成博弈的胜负手的话,那就只有饮败的结局。
——这不是说将自己所能完成的一切做到极致就能百分百得到好结局,不是的;外部环境不以个人意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