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雪刚停,证据是道上的雪新鲜绵软且透白。
萩原研二知道这是到冬天了,但裹得严实,不觉得冷。
雪上走路,深一脚浅一脚。
绕着院子走了约莫五分之一,松田阵平突然问吃不吃橘子。
吃。
于是从兜里掏出两个小但鲜艳的橘子来,是铺天盖地的白里少有的亮色。
看他兜鼓的架势,这两个必然不是全部。
他到底把果篮顺成什么样了?萩原研二觉得好笑,想先从对方手里拿走一个。
还是我剥吧。
松田阵平含含糊糊地说。
啊,好。
萩原研二收回手。
香水的前调一般是柑橘调之类的水果香。
它们之所以是前调,是因为来的快,极易沾染上;但去的也快,十分钟就消失了。
松田阵平剥个橘子,修长的手指上沾满了香气。
他自己不吃,先递了一瓣过去。
萩原研二接了过来,感觉到这瓣橘子上还残留着体温。
放进嘴里的时候萩原研二面色如常,于是松田阵平也吃了一瓣,脸马上皱得像啃了大蒜的僵尸:你这人怎么这么能憋!
他控诉:酸得要死。
长得倒漂亮,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
说着狠狠瞥来一记眼刀,仿佛从未意识到自己有多么中看。
萩原研二笑得不能自已,说,可是小阵平拿我试橘子哎。
什么?哪有的事!
松田阵平顾左右而言他,不着痕迹地把只吃了两瓣的橘子塞回兜里。
随后他们开始聊起天来。
说的都是些无意义的废话,全是那种头秃得像灯泡一样的上司的八卦;倘若要传出去,整个办公室的同事都把耳朵凑了上来。
但说的凌乱,像稀薄的雾气,无用地横亘在粉饰的太平与真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