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留在安全的明面上的世界里。
就在这一刻,路灯终于亮了起来。
整条路刹那间灯火通明,似乎世上没有任何邪恶可以遁形。
有什么遥遥向她摇着手:小兰,过来啊,到灯下来,到有光亮的地方来。
把今天晚上听到的一切都当做一个梦,当成童年幻想的延续——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有奇怪的可疑人士。
这都是你的多心,是成年前的一个玩笑。
现在,结束你幼稚的少女时光吧。
后来她还是为宫野志保起名叫灰原哀。
这个孩子,明确地提出要把名字里自己拟订的“爱”
换成“哀”
;真是丧气的话。
这让毛利兰不禁捏了一把汗;倒不是控制欲大爆非要灰原哀照自己说的做,而是她很担心灰原哀会因为这个名字被班上的孩子孤立。
孩童的站队总是为着些不着边际的小事。
但她多虑了。
幸运的是,这些孩子既不无聊又不坏;第一天灰原哀回来后提及班上的孩子,不咸不淡地说这帮孩子真是有活力。
然而毛利兰试探着问她:你不喜欢他们吗?灰原哀憋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来了一句:我才不会和这么幼稚的小孩较劲。
好好好。
毛利兰心想小哀真是太可爱了。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无论她这样的性格,是真的遇见过悲伤的事,还只是单纯的性格使然……但我遇见她在她生命中如此早的时间点,真是太幸运了。
又过了一两天。
出门上学时一只蜘蛛攀着自己的丝垂在门框上,吓了毫无防备的毛利兰一跳,灰原哀仰望着并不被惊吓到,但仿佛神明指引般随口一提:出门时看见蜘蛛,意思是会遇见想见的人吧。
毛利兰听后当是工藤新一今天回学校;但一天的课上完也依旧不见人影,唯独在回家路上顺路看见松田阵平,他边上还有个个子很矮并且带着眼镜的男孩,但急匆匆说了几句话以后就混进小学生堆里了。
唉,新一还是没有动静。
毛利兰叹了口气,但随即调整好心态——唔,小学的孩子们下课了,小哀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