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奶丸!
我驼你!
房间内阴沉的颜色以及陈旧的疑惑都如潮水一般褪去了,萩原千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清晨的阳光落在她的肩膀上,扫过房里的一切,扫过柔软的靠椅,扫过角落的橱柜,扫过一盆太阳花……就好像种子重新芽了一样。
外面的天十分亮堂,而且看着很温暖。
是松田阵平——好像是蹲着的样子——率先挑开落地的百叶窗,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来;然后萩原研二也扒开窗叶,水汪汪地对着老姐眨啊眨。
按照千过去在学校和老弟热玩炸飞机的优秀空间几何经验来说,萩原研二是站着,大摇大摆地把自个儿的头放松田阵平头上了。
素质真差!
谁家狗把头放猫头上啊……哦小狗大猫啊没事了。
“边儿去。
下巴这么尖,硌得我头顶疼。”
松田阵平拿空着的另一只手把耶头抬起来:唉还是萩这会岁数太小!
长大了就成方下巴了。
你瞅瞅这会脸小小的,跟个姑娘一样。
就这么把全身的重量压过来,搞的松田阵平头上的羊毛卷半点缓冲作用都没有了。
耶耶被扒拉开,好一阵呜呜呜。
萩原千没有立刻翻下床去,而是乐呵呵地看了这俩人一会。
当日天空湛蓝草地金黄,是万里无云的晴天。
窗边的翠绿草叶随着风时而聚拢时而散开,风中摇曳。
我马上出来!
萩原千比了个手势,马上从床上下来,紧张刺激地留下个纸条过一会推着自己的轮椅出来。
她短距离(在家中)走来走去还是可以承受的,但是路途一旦远起来还是得坐轮椅。
一出来,现弟弟手里揣着跳绳,心领神会,毫不迟疑地蹲下来开始大绑特绑。
萩原夫人看了估计要叫了。
我把我姑娘当病人,你们把她当工人。
千要是知道,大概会说:妈妈呀,他俩就这个性格。
好歹还没把您女儿放轮椅上守球门呢,挺好的了。
过了一会,自行车靠跳绳连着滑板连着轮椅,一款奇妙的改装车正式上线。
仨人带一床垫不得不躲着大路走,以防被一块儿逮起来。
萩原夫人看了估计又要叫了,我天天带着我姑娘上街不是坐车就是开车,你们带着她直接蹲局子(松田阵平:这不还没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