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气还没喘匀,门被打开。
好消息,是降谷零开的。
是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主动去大西洋寻找过遗体的降谷零。
没有先前的任何一个世界的记忆,刚被seele叫回总部好一顿审问的降谷零。
在对方的记忆中,自己和他的缘分只有一个维度,小时候失散,长大寻回;一齐保了本堂瑛海,然后无事生。
然而现在再见面,自己已经是跨越了千山万水,已经走到了尽头。
对方依旧一问三不知。
这或许是一种仁慈。
一种幸运。
我情愿zero对此一概不知。
这种事业已经足够扭曲,我已经不再明白自己付出的努力究竟导向何处。
或许是为了人类这个集体的尊严不被消解,或许却阻拦了某些孤独又寂寞的人的幸福乡,以至于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们只能一死了之。
或许都是,或许都是。
就像幸运的壁垒对于他的对手而言无异于灾厄的洪流。
世界上的一切都是一体两面。
降谷零看见诸伏景光来,以为本堂瑛海向他说了什么,于是抱怨自己为什么不多带些防身的。
其实我这一次来就注定要死掉的啊,带那些有什么用呢。
诸伏景光没有说,只是笑了笑:我带了,不是被zero收掉了吗。
除此以外,他也没什么别的可以说的了。
——因为彼此严重地错过;本该是一同起跑的五个人,现在却被推成了四棒接力加一个破风。
所以像站在语言穷尽的对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只能——只能期待我看见的人,在我的庇佑下露出幸福的一面。
哪怕一瞬间。
这是赎罪券。
只要回想这一刻,就有万分柔情涌上心头。
当然,即便回忆如此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