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锐利如鹰,透露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就心虚的丫鬟不知怎么的正巧对上了他那骇人的目光,腿都软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奴婢不是故意的,是二公子逼问奴婢,奴婢才说的……”
小丫鬟跪在地上,冲着暗处的孟渊砰砰磕头。
角落的动静立即引起堂中几人的注意,谢洪德听见“二公子”
不再犹豫,逼近那丫鬟身前,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二郎逼问你什么了?”
丫鬟顾不得其他,将衣裳领口扯开,露出脖颈。
脖子上被掐红的手印清晰可见。
“奴婢是今日守后花园的,宴席开始之前,二公子瞧见林家二少夫人和夫人在后花园说话,掐着奴婢的脖子问,林二少夫人和夫人都聊了些什么。”
小丫鬟见谢洪德盛满怒意的面庞,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二公子特、特意问了她们有没有谈及林四姑娘在何处,得知在云县后,二公子才放了奴婢。”
听得“林四姑娘”
几个字,孟渊当即明白过来,顾不得被谢家其他人瞧见,转身就往马厩去。
谢承之本就落在谢洪德与王如桂身后,没听见小丫鬟哆哆嗦嗦说了什么,瞥见好友身影往后院去,急忙跟上。
“可是知道二郎去了哪儿?”
“他去找林清瑜了!”
孟渊撂下这么一句话,原本的快走变成了跑。
谢承之追赶好友,本就右脚有疾,走得快了些,不知踩到哪块突出的石头,左脚一扭,猝不及防地摔了一跤。
身后传来好友的痛呼,孟渊脚步一顿,正犹豫是否上前,见谢洪德也带了人跟过来,顾不得其他,直接上马,一声“驾——”
冲了出去。
一个能在大婚当日逃婚的人,没什么做不出来的。
宴席开始之前,谢安之就已经知道阿瑜的下落。
他能为了阿瑜在大婚之夜逃跑,居然还能忍耐着等所有仪式结束再走。
此子城府极深。
这样的人,若是见到阿瑜……
孟渊不敢深想,将马鞭挥得更快了些。
庾蕴到云县时,恰是午后。
她一路上没有片刻停歇,夙夜赶路,到云县后,瞧着道路两边百姓辛苦忙碌的场景,心中大喜,直接来了林宅。
正在午睡的林清瑜被盼儿唤醒,瞧见庾蕴时隔几日又来了,很是奇怪,又见她身后那些满载的马车,疑惑道:“阿娘,这是把林府都搬过来了吗?”
庾蕴指挥着家丁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