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谢承之竟和她在云县做起了邻居。
二人又走了一会儿,一问一答地又随意说了几句话,林清瑜眼见时机成熟,谢承之似是放下心防。
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起她想知道的事情:“不知承之哥哥可曾与云县县丞庞慕打过交道?”
谢承之微微愣神,摇头道:“从未,阿瑜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林清瑜嗓音轻柔:“没有,只是想着如今我三哥哥在庞大人手下讨生活,襄王殿下和承之哥哥这般交好,或许承之哥哥也曾到过云县,也知道那庞大人有什么喜好,我打听一番也好让我三哥哥在庞大人手下好过些。”
扯着林清风的旗帜去打探庞慕的事情,是个不错的选择。
谢承之没有丝毫怀疑,虽说林清风不得他心,但毕竟是阿瑜是三哥哥,是阿瑜的家人,他便将过往和庞慕的事情都说了。
“我虽是襄王殿下的谋士,但常在宁州很少往襄州来,更别说是云县了,过去从未和庞慕打过什么交道。”
林清瑜步伐未停,状似只是随口一问,视线还在四处扫,看着新宅子的布景,“那不知襄王殿下之前可与庞大人打过交道?”
“嗯?”
谢承之心思向来缜密,听到这儿,隐隐察觉有些不对,脚步稍顿,很快面色自若,“阿瑜这就该去问襄王殿下了,我并不知情。”
“还以为承之哥哥和襄王殿下这般好,对襄王的事情都了如指掌呢。”
林清瑜并不打算结束这一话题。
谢承之矢口否认,言明他对孟渊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林清瑜笑了笑,“怎么会呢,殿下前几日还同我说,他初时给我的那十万两银子都是你替他挣下的,承之哥哥替襄王殿下管着这么大一份家业,不可谓不是他的心腹,他怎么会瞒着你那么多事情呢?”
谢承之落后半步,肆意打量着林清瑜的背影,看她脚步不停,还时不时地停下来折根树枝摘朵鲜花,并没有故意打探的意思,压下心头的戒备,依旧不承认了解孟渊的事情。
“说起来,承之哥哥替襄王殿下挣下那么多银子,难道没有想过到云县开几个铺子或是置办些田庄呢?”
林清瑜被现小心思,也没有任何收敛的意思。
左右谢承之不知道她问这些话的真实意图是什么,随他猜去。
谢承之确实猜不出,听她一会儿问庞慕,一会儿问孟渊,一会儿又问在云县的产业。
“云县的土地如何,阿瑜也清楚,在你现白叠之前,云县的收成十分不好,前两年不少庄户都颗粒无收,没有粮食又有苛捐杂税,云县百姓也是一年比一年少,更是没有在云县开铺子的必要。”
林清瑜微微颔,对谢承之的话表示赞同,她刚想追问,却听谢承之问:“话说,阿瑜是如何现白叠的?那么多的白叠种子又是从何而来?”
林清瑜一愣,稍稍抬起下巴,抿唇哼了一声,“才不告诉你呢。”
说罢,她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谢承之说没来过云县,没和庞慕打过交道,是可信的。
只是后面所说的对孟渊在做什么完全不知情,则是不可信的。
孟渊那日说起往事之事,对谢承之的愧疚之心对谢太傅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再者,谢承之是个聪明人,就算孟渊不说,他也一定能从蛛丝马迹中现端倪,孟渊有心想要隐瞒谢承之都困难,更何况孟渊不像是会对谢承之设防的样子。
林清瑜细细想着方才和谢承之聊的几句话,并没有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有些垂头丧气。
行至前院,眼前豁然开朗。
林宅的正厅和正堂是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