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摘去了面纱,我们的目光交汇,我穿着平凡旅者的装束,而他却与众不同,长飘逸,胡须浓密,一身衣物沾染了各式油渍与魔法粉末,乍一眼望去,确如一位深藏不露的炼金大师。
我向他微笑,用手势询问是否方便外出交谈,他却仿佛未见,重新戴上面纱,继续专注于手中的炼制。
我心中不禁尴尬,暗自揣测,莫非正值他心绪不佳之时?若他索要高额代价,我又该如何应对?
说实话,我不喜与这般性格特异者交流,实则难于相处,但此事无从选择,我只能迫使自己谦卑以待。
我退至一旁,坐在供访客休憩的天鹅绒椅上,静候佳音……
我尚能静心等待,可可却难以忍耐,片刻之后,她寻了过来,抱怨道:“你要等多久?我的早餐尚未享用呢!”
“此刻乃是我求助他人,由不得我作主。”
“哼,他摆什么架子,不过是个修马车的匠人罢了。”
我低语怒斥:“你莫要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可好?即便他仅是一位匠人,那也是凭借技艺立足,岂容你在此妄加评论?……你每日对着众人献媚取笑!”
可可竟似毫无羞耻之心,遭受如此言语仍笑容满面:“我笑得的确比你迷人,旁人乐意捧场,你唯有嫉妒而已,不信你亦向他们展颜一笑,看看是否被臭鸡蛋砸中。”“真是……无懈可击啊!”
不知何时,野哥已立于我们身后,他轻咳一声,道:“你便是老张提及的唐方,没错吧?”
我迅起身,回答道:“正是在下,野哥您好……今日来访,专为求教而来。”
“闲言少叙,清单早已备妥……只问,此行你有何酬谢予我?”
未曾料想他率先提及报酬,令我心中忐忑,于是,我再次施展缓兵之计,道:“野哥,此事确实不易启齿,多言则经费拮据,寡言又恐失敬意,故还是请您先行开价,以便我心中有数。”
我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语化作魔法的低语,然而野哥,这位神秘的旅者,毫不留情地回应道:“我看你心中无定,这样吧,待你明悟时再来寻我,我此处亦繁忙,无暇与尔等商人舞弄言辞之剑。”
“野哥……”
“明了后再来,莫虚度时光。”
眼见即将被拒之门外,我决然开口:“只要阁下肯同行,五万金币将予你手中,且路上一切开销,均由吾队承担。”
野哥冷笑,如同冰霜巨龙的吐息:“五万金币?汝视我如乞丐乎?同汝赴羌塘,往返需月余,此间,何处不可赚得此数?何须伴汝入荒无人烟之地,受苦受累?”
我心中茫然,而可可则愤然反驳:“汝仅一修者,勿自视甚高,五万金币已极显尊崇,若不愿,自有他人欣然接受。”
野哥瞥向可可,笑容中带着嘲讽:“汝可自行试之。”
我亦怒视可可:“汝勿妄言,野哥乃传奇,其所为,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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