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端着碗汤看了眼,道:“聊什么?”
“聊感情呀。”
沈清晏话音方落,徐衍一口汤没咽下去,进退两难,呛在喉内顿时咳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高低起伏错落有致。
一旁萧恕忍了笑,左右看了看,屋内的差役便都退了出去。
转眼间,这狭小的牢室内,便只剩下他们四人。
沈清晏提着衣裙靠近他,上下打量,随后将目光移到了那人的手上。
她上前一步,伸手将那人紧握的拳头试着掰了下。
没掰开。
又试了下,还是没掰开。
“这个时候我就希望你是个死人了,至少死人不会反抗。”
“雩娘,咱还没审出来呢,他且不能死呢。”
徐衍咳了好一会儿,端起一旁幸存着的茶盏饮了口,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弄得同个仵作一般,验尸呢?”
“嗯。”
沈清晏应着,目光依旧停在那人身上。
“一个会说谎的活人,跟一具不会说谎的尸体,还是尸体更有用。”
她瞧着那人袖口处绣着的图样,心下思量一二,随后她便直接解了那人的腰带。
萧恕见此景,一把便将沈清晏拉回,挡在了她的身前。
“咳咳咳……”
那头徐衍刚刚顺一口气,转眼又见此景,那一口茶又呛到了喉中,重新咳了一曲大珠小珠落玉盘。
“怎么了?”
她看了看萧恕,又看了看徐衍。
“我不过就是解了他一根腰带罢了,你俩何以如此表情?”
一个铁青着脸,一个满脸通红。
侧了侧身,见地上有团黑色的布料,再抬头见萧恕的神情,恍然大悟。
“大兄弟你出来杀人裤腰带都不勒紧一点的吗?”
沈清晏方一动身子,萧恕便也移了移,摆明了便是要将她的视线挡个干净。
“殿下不必如此,我不是想看他身子。”
说罢,她过身,拿着那条腰带对着烛光仔细翻看。
“雩娘呐,虽说我同子顾不是外人,但是你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行径,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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