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河像没听到似的,道:“不过没关系,我们会给你足够多,多到你学会为止。”
绿央拽了拽她的袖子,轻轻喊了一声:“清河。”
“恩?”
“你长大了。”
“那是!”
姜清河挺起了胸脯,拍了拍继续道,“以后你和桑桑只管靠着我这棵大树就行!”
可算瞧见些姜清河骨子里那股意气劲儿,绿央又放肆地笑了起来。
两人笑着对饮了一阵,姜清河又开口了。
“我看你和风羲现在……你们和好了吗?”
“恩,和好了。”
绿央赶在姜清河说话之前,即刻又补充了一句,“不是那样的好。
算是朋友吧。”
姜清河倒没觉得有什么,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道:“也好,风羲那样的人,跟着也要受不少委屈的。
我起初还怕你放不下呢。
而且我看风羲那眼神哦,恨不得把你栓裤腰带上呢。”
绿央赶紧拍了姜清河嘴一下,道:“清河以后可不敢当着我夫君面说这话的,他生气起来,雍州都能炸成第二个无间。”
姜清河觉得她多少夸张了,但知情人却是知道,绿央说的可能性极其之大。
绿央又道:“风羲只是觉得过去与我有亏欠,现在不过是还有执念未消罢了,慢慢会好的。
你我都了解她,她比任何人都会向前看。”
姜清河了然。
天塌了,风羲都能拍拍屁股站起来,一边说“多大点儿事”
一边认真去补天。
她刚喝了两口酒,便又听到绿央问:“那你和桑桑呢?”
甜美的桃花酿突然涌上一股苦涩,姜清河想了想,道:“她虽已原谅了我,但……我想把她留在身边,很想。
想带她看幽州四季,尝尽人间美味,想护着她,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从十七岁想到了如今。
但,她应当是不愿的吧。”
“你不说,又怎知她现在不愿呢?”
绿央歪头看姜清河,继续道,“即使她不愿,但只有说出来了,你的心意她才会知道,才不会苦思无依,每天怀着飘忽不定的心情等一个没有归期的答案。
清河,我们做妖的,最讨厌迂回扭捏了。”
姜清河拿酒的手一抖,好像突然之间想明白了,抬手饮下了一大口,觉得那股子甜味又重新泛了上来。
“好!
说!
等会儿我就去说!”
绿央轻笑,还是这样急火燎燎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憋了这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