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地手舞足蹈,春风得意:“哎呀嫂嫂,我就说二郎一定会考中的吧,得亏我去求了神明,烧了高香,保佑了他。”
“嗯。”
叶芷筠含笑,淡淡应了声。
遂又看向那探子,多问了一句:“那,榜眼是何人呢?”
探子一顿,道:“回夫人的话,是,吏部尚书之子,冯匡酉。”
“嗯……”
她听罢,眼神一暗。
轻鸢得了示意,送他出门。
叶芷筠抿了口茶水,等她回来,附耳低语:“姑娘,买到了。”
“洛姑娘,三十三……”
“嗯?”
闻言,叶芷筠脸色顿时一变,略感诧异。
“以铃心的才华,应该前十无虞才是,为何差了这么大一截?”
她忧心忡忡沉眸。
忽闻隔壁包间传来一阵话声,似正在讨论前不久的京城赛诗大会一事。
正值会试,各路人才千里迢迢,远赴京城,十年寒窗苦读,正是崭露头角,大展宏图的时候。
此刻来个斗诗大会,免不得那些人也要参加。
布置赛诗会友一事的人,怕是别有居心。
叶芷筠揣测着,一边凝神细听。
“诸位,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会试,各个考场缺考的举人加起来足有六分之一呢!”
一酒客惊道。
另一人也感错愕:“不会吧,就算那几日雨水是大,但也不至于少了这么多人吧!”
“害,你以为那缺考的人他们不想去考啊?有的啊,是被抓起来了!”
“嗯?为什么被抓?”
“就说那日诗会,那个跟冯大人之子斗诗斗赢了的金陵人吧,前脚刚对完诗,后脚出了楼,就被关府的人抓进了牢里,说他犯了忌讳!”
“什么忌讳?”
“他的诗里竟然敢用玄武之变的典故影射当今圣上,这可不得把他抓进去吗?”
“啊!
竟如此可怕……”
“可不是呢,所以诸君,慎言呐。”
……
叶芷筠静静听着,眉心微蹙。
“文字狱……”
铃心也是忌惮这等风声,所以故意控分了吗?
她心事重重地想,左右都很头疼。
“嫂嫂?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