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手中动作不停，用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回答道：“周老板现在一手遮天，不敢不来啊。”
说着，她拿出了一张与礼服颜色相同的卡片，卡片上是那熟悉的字迹，上面写着三个字——周正赠。
周正静静欣赏着川流身上那件蓝色的礼裙，点了点头说道：“这件裙子穿在你身上，果然很美。”
川流的动作突然变得凌厉，她手腕一抖，手中卡片瞬间化身为一道迅捷的飞镖，划破空气，直逼周正而去。
这一幕，与那晚她离开极乐岛时，以纸牌为武器的动作如出一辙。
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周正却显得异常从容，他非但没有丝毫躲闪之意，反而放松地站在原地。
就在那卡片即将触及周正面庞之际，竟忽然拐了个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最终稳稳当当地落入了角落垃圾桶中。
随即，周正褪下修身的西装，随意地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接着松了松领带，让领口敞开了几分；两颗袖口的扣子也随手解开，整个人显得更加慵懒随性。
银框眼镜下的一双眼睛，温柔地似乎能掐出水来。
他走到川流的身旁，靠在她所在的茶桌边缘，无声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空划过她的脸颊，“你是不知道，没有你在的这段时间，我的日子过得可太无聊了。”
川流没有抬眼看他，而是将第一泡茶浇在了茶桌上，“是吗？研究几乎被炸毁的信号台、躲过d的眼睛联系上外界、在极乐岛边界和利益派大干一场……我以为你应该很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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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轻笑一声，说道：“我们需要你。”
川流看向他，“你们？你……还有谁？”
周正推了推银框眼镜，“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川流将碎别在耳后，身体向后靠了靠，“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互相知不知道？”
周正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抬起双眸问：“重要吗？他们都能从我这里获得他们想要的，这不是很好吗？”
川流抿了一口茶，说道：“你让方明哥认为你的目标是肃清重塑派；又特地让钱六哥把利益派和重塑派已经达成合作的消息，带给和平派；追命现在杀掉了利益派派来和和平派谈合作的谈判人员，你便可以见缝插针……
怎么看你也不像是想安心合作，倒像是想坐山观虎斗啊……”
周正仍靠坐在她的身旁，随手拿起了她的那杯茶，对她举杯示意，“还是你懂我。”
而后，他将唇凑到了杯前。
川流右手两指夹住杯盖，先他一步扣在茶杯上。
左手提起另一个茶杯，递给他，“这个是你的。”
周正轻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所以……考虑一下吗？我们的合作。”
川流拿过杯子抿了一口香茗，摇摇头，“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合作，只是……有前车之鉴，我很惶恐呐。”
周正弯下腰，和座位上的少女凑近了些，“你就不怕你不合作我杀你灭口？”
川流毫不示弱，抬头凝视，“你就不怕我把你利用所有人的事情，全都告诉他们？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互惠互利而已，什么利用不利用的。”
“更何况……”
周正顿了顿，“我相信你不会说的。”
川流眉头轻挑，“是吗？那你还真了解我啊，joker。”
——
川流始终相信：“混乱不是深渊，混乱是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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