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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闻霜试用期结束，正式告别每月只能领“救济金”

的试用期生活。

为了获得更高的提成，她更加卖力地工作。

天气也越来越冷，气温竟然跌破十度。

海城三面环海，妖风肆虐。

闻霜有时上晚班，周晏清在医院没法过来接她去上班的时候，她徒步走过小区外的坡道，几乎是被冷风推着、裹着往前跑的。

第一次经历，还感觉稀奇。

第二次、第三次……闻霜一想到那滋味就头大。

周晏清提出让她搬到龙湖公寓去住，那边条件好，并且也方便两人通勤。

闻霜犹豫不决。

她不想做“菟丝子”

，刚定下关系没多久就搬去周晏清那里。

周晏清大抵也知晓她那过于强盛的自尊心，没有任何抱怨，只要有空就去接她，陪她在简陋的小屋里挨冻受冷。

十一月十五号至次年四月十五号，是海城集中供暖的时期。

闻霜本以为挨到十五号，屋子里暖和了，生活质量也会往上拔一拔。

哪知老小区的供暖聊胜于无，并且因为她租的是顶楼边户，不像中间楼层被上下左右邻居家的暖气裹着。

这天下班，她几乎是以欣喜的心情冲进屋子，在房间里转一圈，再去摸摸墙边的暖气管，温的。

和周晏清描述的“热得灼人”

相去甚远。

闻霜：“……”

周晏清看着她的表情，手背在她脸上蹭了一下，笑说：“这不挺好吗，有总比没有好。”

闻霜努努嘴，没说话。

拿了衣服去洗澡。

站在莲蓬头下，感觉浴室四面都在漏风，闻霜打了好几个寒噤。

她快冲掉身上的香皂泡泡，都没怎么擦干水渍，套上衣服就出去了。

搓搓手取暖，拉开餐桌旁边的椅子坐下，跟对面正在看全英文医学期刊的人说：“商量个事。”

闻言，周晏清扣上期刊，“你说。”

闻霜对上他清冽目光，不自在地顿了一下。

打脸来得还是太快。

她清了一下嗓子，“搬去公寓的提议，我准了。”

明明是现实教会她做人，不得不搬，态度上却仍是输人不输阵。

周晏清笑了，“闻小姐英明。”

“……”

闻霜把话摊开了说，“但是房租我们aa。”

周晏清略蹙眉，“公寓是我买的，不需要付房租。”

闻霜吃惊，“你哪来那么多钱？”

她初来乍到，并不了解海城房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