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由希以为清木美和所说的辛苦指的是学习围棋很难,而要达到能够看懂源辉下的每一步棋更难。
后来在他们学校的歌牌社社长丰永来到学生会办公室、请求学生会帮忙时,他才知道清木美和所说的辛苦是指要学会源辉所会的所有技能很辛苦。
丰永过来学生会求助,是因为他们那只有五个人社团里有其中一个人在三天前骑自行车上学的途中出了个小车祸,惯用手右手骨折了,而按照医生的说法至少要休养一个月,然而他们歌牌社下星期必须要到外校参加东京都的十六强赛。
这是他们社团睽违四年进入东京都十六强赛,身为社长的丰永和其他四个人都很兴奋,所以在有人因伤无法继续参加比赛时,受伤的那个人怀抱着深深的罪恶感和愧疚感,其他四个人虽然为了顾及受伤的那个人的心情有努力克制,但是懊恼失望之情还是忍不住溢于言表。
为了不让其他社员继续沉浸在悲伤的心情中,也为了不让已经三年级、即将毕业的自己留下遗憾,丰永便去找了之前有来社团里参观过一天最终却没有加入社团的一个二年级学生,毕竟对方虽然只是C级选手,但是总比其他完全没有接触过的人还来得强。
在拜托的过程里,即便他再怎么强调输赢不重要,就算是原本的社员没有受伤,他们通过十六强赛的机率也微乎其微,但是对方却仍旧觉得责任太大、不肯答应。
然而,虽然没有答应,对方却为歌牌社提供了另一个更好的人选。
她说中学暑假曾到大阪探望亲戚,期间被同样对歌牌有兴趣的表姊拉着到府立体育会馆观看大阪大会的B级赛,然后她在赛场里看到过源辉获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最后还获得了大赛优胜。
除此之外,她还听到其他观赛的人说那是源辉第二次获得B级赛的胜利,那就表示源辉已经晋升为A级四段的选手。
得知这个消息,再加上围棋社顾问的经验分享,所以丰永便直接到学生会办公室。
有了之前替围棋社劝说的经验,这次不管丰永怎么哀求、歌牌社的挂名顾问老师怎么拜托,由希都不肯当这个说客。
大概猜测得出他的顾虑,不想他难做也不想他被传出不好名声的清木美和便将源辉请到了学生会办公室,然后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
「是我不好,那时会突然答应草摩君去帮忙围棋社,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刚好跟正在就读海王高中的满月前辈说着要抽空一起用餐聊天,所以就想着既然都要去海王附近一趟,那就顺便给围棋社做个人情。
当然,最主要的是那时候棋院的对战表出来了,观摩交流那天我并没有比赛。
」
在说话的同时源辉一脸歉意地看向同样一脸歉意的由希,并且朝他微微鞠躬,「没有想到居然因此跟草摩君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真的是对草摩君很抱歉!
」
「不,还请源桑不要这么说,我也有错,是我……」由希连忙朝她回礼,只不过后面那句“是我自作多情”
却因为感到有些难堪而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完整说出。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源辉朝他走近了几步,只不过想到现在还有学生会的成员和丰永在场,所以她也只能用眼神询问他的状况,但很可惜,正沉浸在负面情绪中的他并没有注意到。
为了是否能够参加十六强赛而十分着急的丰永并没有注意到源辉的小动作,他迅速走到她的面前、想要尽快寻求到答案,「所以,源桑可以和我们一起参加比赛吗?」
对着他一脸热切哀求的模样,源辉感到有些不大适应,往后退了两步让两人之间隔出让她感到安全的距离,然后才开口问道:「比赛是在这个周末对吧?我已经两年多没有碰歌牌,明天我还有棋院的比赛,剩下三天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我特训恢复到原本先前的状态……」
「没问题的!
」没等她把话说完,丰永便马上表示道,「其实包含我在内的五个社员的实力都不强,只是好不容易进入了十六强,我们都不希望今年的都大赛是因为凑不齐参赛人数被取消资格而止步!
」
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参赛不是以获胜作为目的,源辉微微蹙起了眉,只不过她也没有纠结多久便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本精致的小手册,一边看这着行事历上的行程,一边询问道:「如果这周末的比赛有幸获胜的话,那下一场比赛会是在什么时候?」
「十六强赛是在周日上午举办的,八强赛在周日下午,四强赛和决赛则是安排在下周日……」说到最后,丰永因为没来由的心虚而止了声,毕竟若是能够获得十六强赛都算是侥幸了,八强和更之后的比赛就更不可能了。
盯着手上的册子好一会,源辉这才将它收回外套口袋,然后开口说道:「明天我应该能够在三点前结束比赛,之后我会来学校跟丰永前辈你们练习个几局,看看我的状态是否合格,如果不行的话那就麻烦丰永前辈去找其他人选,这样可以吗?」
好不容易听到-->>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了肯定的答复,丰永当然不管她说什么都愿意。
他一直不断向她道谢,甚至还想上前握住她的手来诉说他的感谢之意,还好她及时往后退了几步,并且提醒他先去寻找其他可以参赛的人选,他才只好转向清木美和,和清木美和一起在学生资料卡中寻找其他会歌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