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出卖我的理由。”
顾宴重新戴好面具,说:“徐子义的结妻子,与我母妃是闺中密友,七年前,因着晋王府的事,忧思太过,没了。
他们夫妇……据说感情很好。”
“徐家没落也不全是因为晋王府,徐子义的理念也与当今那位不同,顾征不会给他一展报复的机会儿,眼下用他,只是一步缓棋罢了。”
顾星澜点了点头道:“也是因为这些,徐大人当初才愿意效忠……父王吗?”
她还不太适应这么唤。
顾宴听顾星澜这么说,眸中的冷色化了些,他点了点头:“徐家世代簪缨,能文能武,自是有一股子傲骨的。”
“千里马非伯乐不出。”
顾星澜感觉得到顾宴心情不好,缓解气氛的笑道,这一笑眼眉舒展,被冬日的一抹暖阳打在眼睫上,她卷翘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是扫在顾宴的心尖上,他的心悸动了一瞬。
顾宴鬼使神差的凑上前,两人挨得越来越近,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她冷白的皮肤上,有些微的痒。
他好看的唇逐渐贴向顾星澜的眼睛。
顾星澜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顾宴深色的眸子中,映照出她面纱下一张微红的脸。
就在那唇将要触到睫毛的同时,她低垂下头,让那一吻落到了她的上。
“宴、宴哥哥……”
顾星澜指尖揪着裙摆:“还有人呢?”
顾宴遗憾的笑道:“哪来的人?”
卫风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溜走了,他要是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那也不用混了,收拾收拾包裹,赶紧滚回西北大营去吧。
顾星澜松了口气,她知道她不该躲,但就在刚刚,她在顾宴的瞳孔中看到的除了她自己以外,倏地还冒出了一双哀伤的眼,那眼神是那么的幽怨,让她下意识的垂下了头。
不敢再去看那双眸子。
明明顾宴就在她眼前,她在想些什么?看来真是在河里泡久了,脑子也进水了?顾星澜下意识的晃了晃头。
顾宴没有生气,他只是宠溺又无奈的牵过顾星澜的手,往楼下走去。
在进京的路上,顾宴就对顾星澜说了自己的身世,当初她醒来,没有直接相告,是因为她受了伤,又失了忆,不能思虑太过。
现下她已大好,如果还瞒着,那才奇怪呢,再说以顾星澜的聪慧,知道是早晚的事,他既想把人留在身边,自然要据实以告。
这也是为什么顾星澜对他更信任几分的缘故,这种敏感的身份也能对她直言,如果不是妻子,谁会呢?
不但要是妻子,还要顾宴很在意她才行。
这让顾星澜心中的压力倍增,她不否认,她跟顾宴相处起来很舒服,这人做事手段冷硬,但对她时,总是会刻意的将那份冷收敛好,把温和柔软的一面展现给她。
她一路被顾宴牵着下了楼,上马车时,卫风果然在。
顾星澜提裙上车,顾宴要来扶她,余光看见卫风嘴边的笑,她懊恼的拍开顾宴的手,非要自己来。
头一次成功上车的顾星澜还没等得意,裙子就被刮到车门边的雕花上,“刺啦”
一下,被扯出一块大洞。
“……”
她和顾宴面面相觑,半晌,顾星澜瞪了顾宴一眼,气道:“都是你扶我,害我分心。”
顾宴嘴角向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都是为夫的错,我这就赔娘子一身好的。”
卫风赶忙狗腿道:“这条街东边就有个很大的成衣铺子。”
“那便走吧。”
顾宴撂车帘时,吩咐道。
“两位姑娘慢走,常来啊……”
一身短打的小吴嘴甜的送着客人,一打眼,便看到一对气质卓然的男女从车上下来。
同时,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