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直接否认了,“未曾。”
韩非锐利洞察的目光凝着他,显然不相信,拜求他出山助韩,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他还是想试试。
老祖也一口回绝了,“我已年迈,动弹不得,无有多少时日了。
只盼望临终之前,能把历法完善。”
一十年前他曾相求,也是这话。
韩非沉默了下,又向他请教破解韩国危局之法,“求老祖指教我。”
“⑵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
老祖端起小徒儿孝敬的瓷杯,从容闲适的品着新果茶。
韩非心中已经断定,他就是琅琊子,虽然没有挑破,但‘指教’来了,韩国危局破解不了,他还得回琅琊郡徐家村给那小圣童教学。
在谷中待了几日,韩非实在没脸直接走人,只能传书回去,又背起行囊赶回琅琊郡。
谷中弟子担忧,“师父,阿希冒然救人,恐为人所驱。”
现在还跟在老祖身边的几个弟子都上了年纪,甚至比徐长都大,虽然早已抛却凡尘俗物,不论慧眼还是经验值都在线。
认为徐希一个几岁小儿,就算聪慧,也不会自己想到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韩非。
只怕有人利用。
老祖低哼了声,“会有福泽佑她。”
徐希看到回来的韩非,咧起嘴,“师父保佑!”
“阿希,你是想哭还是想笑?”
管禾忍不住问。
“师父接住了我甩的锅。
并把韩非子送回来了。”
徐希得去问问详细情况。
她一番旁敲侧击,确定了,韩非不清楚琅琊子是谁,但他十分怀疑她师父,还因为她在这里瞎打探,对她一丝怀疑都没有。
韩非也不耽误功夫,当即就霸占了草堂,开始给她**。
之后就发现,她只知法骨,不知其皮肉。
看来老祖的确只传了天文历法气象之术和医道之术,百家学问只教了她知道。
但这个弟子对法家学问接受度却极高,给她讲学,比给大人讲学还要顺遂,她一点就通,还会举一反三。
若不是老祖的关门徒弟,他还真想抢弟子。
至于草庐其他的人,字还不认得,他也就隔天讲一讲律法,用他所知道的案件做案例。
人的天性是八卦,草庐的孩子大多都当故事听热闹,还非常爱听。
徐咨和徐该几个知道重要,学的极为认真。
韩非也很是满意,尤其是冬日来临,草庐却温暖如春,再支上一个鸳鸯锅,边涮边吃,清脆的菽芽,韭黄,昆布;水灵的葑菲,菘菜,雍菜;猪血,豆腐泡,冻豆腐;厚薄均匀的羊肉片,鱼肉片,咬一口劲道弹牙还冒汁水的肉丸子,鱼丸子,再来一盘里脊小酥肉,蜜汁烤鸡,烫上一壶酒。
他吃不惯辣茱萸的味道,只爱那菌菇红枣枸杞汤,但今日待客,就要了鸳鸯锅子。
“非也不知琅琊子何许人也,怕是要让你们廷尉失望了。”
来人是李斯门客,一人走到琅琊郡就已经打听到了些消息,没找到琅琊子。
村中的人排查了一遍,只有徐长有点苗头,而徐长,字都识不了几个,更不可能是。
但韩非却在这里讲学,实在怪异。
总不能因为这里有火榻,有美食?
然后发现,火锅涮肉真他娘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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