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霄醒来,陪在他身边的秦瑶姑娘吓得可不轻了。
秦瑶抓起被褥严严实实地挡在胸前避风,战栗问:“王爷……你不是死了吗?!”
“我?”
聂霄的脸蛋涂上了疑惑,拧眉低头看着自己粗大的手掌和健硕的身子。
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此刻她正粘合在男人身上。
她不应该直接到了阴曹地府吗?怎么重生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她是落玉盘确是无疑,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里,被自己的娘亲按死在了水芙湖。
回想起娘亲杀人的狰狞面孔,她的后背径直掠过摄心的凉意,她到死都不知,娘亲为何要狠心将她致死。
聂霄狐疑地盯着秦瑶姑娘好几瞬。
秦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连连躲开聂霄追逐的目光。
难道,他的死和她有关?
如今她已是烟柳城的聂王爷,也不计较有的没的。
聂霄整装,若无其事地走出了晚风楼,守在门外的随从立即跟在身后。
一知弓腰上前试问:“昨儿个,王爷睡的可还舒服?”
聂霄深思熟虑后,方道:“嗯,不赖。”
“爷儿满意就好,满意就好。”
一知等人料想王爷进去那么久,是出了什么事,不得令也不敢贸然闯进一探究竟。
没有露出破绽,落玉盘暗暗松了口气,继续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欣赏着烟柳城的良辰美景。
她是乡下女,只识事农桑,自不是享福的命。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是王爷,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爱怎么挥霍就怎么挥霍。
“哇啊!”
聂霄看见街边摆摊的在卖胭脂水粉,不改本性,登时少女心爆棚,双眼莹莹,激动地扑了上去。
胭脂水粉这种尤物,以前她倒是钻过门缝,从玉珠阿妹那里偷偷见过,阿妹用了这个敷面,像是变法似的,霍然变成了个大美人。
聂霄怀着试一试的激动心情,抓起一盒胭脂扭开盖子,拿中指匀了些些细腻的绯色粉墨,轻点在脸蛋上。
“王爷,你这是……”
一知瞪大了明亮的眼睛,据他所知,王爷从不碰女人的东西。
“怎么了?”
聂霄疑惑地看着身后一张震惊的脸,心下莫名紧张乱跳了几拍,莫非是她露出马脚了?
死马当活马医,她是王爷,谁敢质疑,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神情,“我今儿高兴,哼,不行么?”
自古男子用胭脂水粉,不算稀奇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