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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一场猎杀（第2页）

卢筠清下意识去看千里，千里跟她对视了一下，示意她安心，然举起酒杯，向广平王致意。

“但凭王爷差遣。”

垂，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好……呃，呃……”

广平王笑到一半，声音忽然变了调，身子往靠去，一只手颤抖着上口。

身边一名女子上前扶他，被他一把推在地上，果盘倾倒在地，琉璃似葡萄珠子滚了一地。

“叫，叫，快叫李神医……”

广平王哆嗦着，终于出了一声完整指令，一直坐在下王妃缓缓起身，“臣妾去，李神医脾气古怪，寻常请动他。”

说着，看也看广平王一，从侧门走出去。

广平王半躺在座位上，身子地痉挛，嘴里念叨着“李神医，李，李神医……快，快！”

“他了？”

卢筠清转头看千里，用口形无声询问。

案桌下，一只温热大掌握她左手。

“癫痫症犯了，别怕，吃了药就好。”

很快，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一身暗蓝道袍瘦小男子进，他看起约五六十岁，手里托着一只浅口铜盘，盘子中间放着一只白瓷小瓶。

大约就李神医了。

只见他从白瓷小瓶里倒出两粒朱紫药丸，送到广平王口中，左右又给他喂了水，广平王咽下药，像突然用尽了力气，软软地躺到座位上。

半晌，他睁开，神中闪着亢奋光。

“停了？舞起，继续舞起。”

他猛地从座位上起身，走下高高台阶，径直走到宴会中央，走入舞姬中间。

因刚才慌乱而暂停舞乐，又重新演奏起。

广平王似乎很快乐，脱了外袍，穿着白里衣，跟一众舞姬载歌载舞。

卢筠清看得目瞪口呆。

“位李神医，医术竟如此神奇？”

千里角微扯，“江湖骗子罢了。”

“可他药，一吃下去就见效。”

“那五石散，治标治本，你看，广平王浑身燥热，就吃东西缘故。”

怪得他要脱衣，刚才离得远，看分明，如今他在舞池中跳舞，卢筠清看出他两颊、脖子都泛着正常红，额上汗水隐隐反着光。

传说中五石散，竟样效果，怪得魏晋名士都喜欢宽袖敞袍。

一曲终了，又换一曲，舞蹈也随变换，穿白薄纱裙舞女下去，了一队男舞者，只见他们各个头戴尖小红帽，面上覆一只仕女面具，手里各举着稀奇古怪异域乐器。

胡琴、五弦、思，叫出名字。

他们舞姿也很奇怪，大约西域流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