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渐浓,演武场上激战仍在继续。
台下天剑宗弟子望着朱雀区擂台上精疲力尽的二人拎着长剑,踉踉跄跄地鏖战,不仅摇旗呐喊:
“柳师兄加油,对面那小子马上不行了!”
“代师兄,坚持就是胜利!”
……
台下众人的呐喊声,似乎起了作用,台上两人纷纷止住身形,利用着短暂的机会抓紧恢复体力,毕竟灵力已经拼光,到了这时候比拼的就是体力了,看谁能撑到最后谁就是赢家。
代千山耳边响起众人的呐喊声,不由得精神大振,拄着长剑仰头望向斜阳,大口喘着粗气,精心凝神,少倾极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平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凝眸看向对手。
柳怀玉一边恢复体力一边仔细观察着代千山的一举一动,在代千山看向自己的时候,他动了。
动如脱兔,拎着长剑没有花里胡哨的剑招,直勾勾地一剑劈向代千山。
代千山眼眸微眯,扬起右手就是一记撩刺,将柳怀玉的攻势强行拦下,然巨大的劈力震的他虎口麻,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飞。
柳怀玉一招攻势被破,借着被撩飞的剑身的巨大惯力,顺着剑身原地旋转,回身就是一刺,这一剑普普通通,却恰到好处,因为代千山还在卸力,根本来不及防守。
望着寒光涌动的剑尖,代千山做了一个让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挺起胸膛主动靠向对手刺过来的长剑,左臂微抬身形靠右腾挪半步,径直向前。
柳怀玉刺出必中的一剑从代千山左腋下穿过,被代千山左臂狠狠地钳住。
同一时刻,代千山右手翻腾,长剑在手一剑横立在柳怀玉脖颈。
代千山微微一笑,冲着仍旧没有回神反应过来的柳怀玉轻笑道:“柳师兄承让了!”
“你,你,你,不要命了?你是如何做到的?”
柳怀玉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临时所悟罢了,有时候主动出击并不见得会占得先机,向死而生为此而已!”
代千山满脸疲惫地望着柳怀玉解释道。
“好一个向死而生,我输得不冤!
师兄不如你,甘拜下风。”
柳怀玉丢掉手中长剑抱拳施礼道。
代千山微微一笑,俯视着台下,侧过头看向主席台。
主席台上大长老没有让他失望,朗声喝道:“朱雀区朱雀四号柳怀玉对朱雀十一代千山,朱雀十一代千山胜!”
“下一场朱雀五号孙若萍对朱雀十九樊武双,请选手入场!”
柳怀玉与代千山二人相互搀扶着,有说有笑地走下擂台,为下一组选手腾空场地。
擂台下,剑寒星望着惺惺相惜的对手,转而问向一旁的亓官黄泉:“小师弟,刚才那代千山是故意迎上去的吧?”
亓官黄泉挑了挑眉,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拾阶而上的孙若萍呆呆怔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寒星望着朱雀区擂台跃跃欲试,张口道:“他们这组比完了该我上场了,我那对手王海川嘿嘿,修为不弱,但刚好被我克制,小师弟到时候可得为我摇旗助威哈。”
亓官黄泉不耐烦地侧过头打量着吹嘘的师兄,轻声道:“是吗?那师弟我提前给师兄道贺了,但愿到时候别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下不来台。”
“嘁!
你以为我是二师兄那色胚啊,你瞅瞅,你瞅瞅那样子,看见个美人拔不动腿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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