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抱住那沉甸甸的一团时,她才真正有了些实感。
这些都是给她的,大哥说这是娘专门给她做的。
“应惜,大哥明白这样对你来说有些突然,如果你愿意的话,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都在等你回家,还有糯糯,我们都随时欢迎你回来。”
应景承认自己今天见到妹妹有些乱了方寸,显得操之过急,不该这么早就吐露心声,可能这回要把小姑娘吓到了。
董喜弟听到男人这样说,果然顿时心乱如麻,她需要时间来整理和消化。
当淡淡的尴尬在兄妹俩之间蔓延开来时,这头的杜映雪已经与三哥四哥滚作一团,颇有些“人来疯”
的架势。
景烈琴边收拾碗筷边与大女儿笑着说道:“看来这段时间还真是把糯糯憋坏了,瞧她现在多开心!”
应珠撇撇嘴:“明年就也送她念书去!”
尚不知自己好日子快到头的杜映雪还缠在应维身上,像是要把上辈子与三哥后头几十年的疏离都要一口气弥补回来。
年少的应维自然也是受宠若惊,他从没和妹妹如此亲近过,就连淘气鬼应贤在自己面前也向来是规规矩矩的,鲜少这般闹腾。
“三哥,你能不能再给我吹一段口琴?”
“三哥,笛子的声音真好听,我还想听!”
“三哥,你怎么这么厉害呀!
连二胡也会拉!”
“三哥……三哥……三哥……”
一旁的应贤如魔音贯耳,恨不能将那张聒噪的嘴巴堵上。
应贤绝不会承认自己这是在吃味,他当然知道三哥厉害,只是糯糯与自己也很久没见,怎么不见她这么粘着他这个四哥?
杜映雪丝毫没有感知到身边散着的浓重怨气,只卯足劲亲近这个她不甚了解的哥哥,尤其是想套出三哥的一些话来。
应维虽然还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但对妹妹提出的要求可谓是百依百顺,这么一小会儿就已经分别演奏了好几段音乐,还替换了不同种类的乐器。
杜映雪越听越能觉出少年的才华横溢,虽然只是几个音乐片段,但不难听出其中萦绕的汩汩灵气。
那这么看来他们杜家的孩子们还是蛮有艺术天赋的嘛!
杜映雪忍不住自恋地如是想。
托着小脸凝望着低眸吹口琴的少年,杜映雪又忧愁起三哥的未来,她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忧郁俊美的少年同日后在玻璃厂内劳作一生的沉默中年男人联系起来。
浪费天赋是这世间最暴殄天物的事。
当初她也是这么对自己的女儿说的。
想到在女儿在高考分数出来后填报志愿时家里爆的那场争吵,杜映雪微微出神,她知道女儿从小就对文字特别感兴趣,课余时间几乎都在看书,信手写下的小诗或随笔都会在校报上展出,还有好几个杂志社也选用过女儿的文章。
可就在要高考前的三个月,家里头出了些事,她与苏默文常常生争执,虽然只是她单方面的歇斯底里,但总归还是影响了女儿。
都怪他们这双无能的父母,在女儿最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
高考分数最后虽然差强人意,但离女儿原本的目标还是差了一小截。
她本想劝女儿复读,可见孩子态度坚决,再加上心中愧疚,也只能不了了之。
但在志愿系统关闭的前一天,她们却生了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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