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他醒来,却现病床前空无一人,没有人为他送上鲜花,也没有人称赞他。
为什么?他都那么勇敢了!
怎么会没有人注意到他呢!
“哎呀,好好休息吧。”
薛母向傅栖眠投去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扶着薛付之,声音还是哄着的,“人家傅氏为了救你花了不少功夫,回去乖乖休息,好不好?”
话音未落,薛付之难以置信地看着薛母。
就这点功夫,连薛母都被傅栖眠蛊惑了吗?那他这些年在薛母面前因为傅栖眠而难过委屈,这些都算什么?薛母不是一向都很心疼他吗?
他很想作,但现在薛母、薛鼓鼓都摆出一副并不向着他的样子,即便再笨,他也知道现在回自己的病房才是最好的办法。
无奈之下,薛付之只好颤抖着收回手,伤口被扯得隐隐作痛,他强忍着泪水,憋着气走了。
刚出房门,他便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泪水,清丽的脸上哭得全是斑驳的水痕。
独自一人坐在病房中,薛付之只觉得不开空调也好冷。
他突然就很想很想听听江焕诚的声音,他知道,无论什么时候生什么,江焕诚会永远站在他这边。
正在他即将拨通江焕诚的电话时,一个保洁模样的人敲了敲门框。
“小少爷,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伤心?”
这个保洁约摸五十岁上下,手上全是老茧,皮肤上皱纹很多,跟光鲜亮丽的薛母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但她似乎察觉到了薛付之的委屈,看见薛付之哭得这么伤心,她脸上竟然露出了心痛的表情。
薛付之看了她一眼,闻见她身上不太好闻的消毒水味道,下意识地离远了些:“没……没什么,你要打扫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了,我要去洗手间了。”
“噢,噢。”
保洁对着他和蔼地一笑,然后提着工具就进来了。
尽管薛付之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疏离,但保洁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讨厌,反而不停地在与薛付之找话题,时不时还要抬起眼看他:“小少爷,你是被欺负了吗?”
闻言,薛付之一愣。
那么多人不在乎他,指责他,到头来,竟然是一个保洁看出了他的心思。
他擦了擦眼泪:“……没有,只是我做的不够好……”
“怎么会呢!”
保洁猛地抬起头,愤愤不平,在看见薛付之诧异的眼神后,又稍稍收敛一些,“我是说,你这么好看的小少爷,肯定是完美的!”
说完,她捶捶自己的腰,深切地看向薛付之:“要是……我的儿子还在我身边,应该也跟你一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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