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晚用尽最后的力气翻过护栏时,她的双手已经是血肉模糊。
她躺在观海台的石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泪水混着鲜血从脸颊上滚落……
疼的不仅仅是双手,还有她的那颗心!
童晚的心,已是千疮百孔!
她能接受厉邢不喜欢自己;
但却没想到他憎恶自己到了这个程度。
视她这个法律上妻子的生命如草芥!
法律上的妻子?
呵呵……
真可笑!
不但可笑,还可悲!
一种用任何言语都不能描述出来的疼涌上心头,童晚痛苦的抱住自己。
一个黑影在到厉太太已经自行爬上观海台,便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也不知道在观海台的悬崖边坐了多久,许多许多的的疼叠加在一起,童晚反而麻木到失去知觉。
她吃力的站起身来,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幽灵一般跌跌撞撞的朝观海台下走去;
却不知自己该去哪里,又路在何方?
等童晚步履蹒跚的回到厉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晨曦。
童晚煎熬了一晚上。
她是回来跟厉邢离婚的。
厉邢就坐在厉家奢华贵气的客厅里:
他满眸都是熬红的血丝;
跟前放着未动的早餐。
厉邢指间夹着一支烟。
一支点燃的烟。
在到伤痕累累归来的童晚时,他微微浅蹙了一下眉宇。
“想做我厉邢的女人,这点儿劫难,是你必受的!
你还算没让我失望!”
厉邢规律而平缓的点去烟灰,再送至唇边微吸,动作优雅而绅士。
似乎在跟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话一样。
厉邢是不抽烟的;
但自从大哥厉温宁因手术暴露感染了艾兹病后,就越抽越多了。
烟雾缭绕后的那张冷漠的脸,怎么都像个恶魔。
“可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了!”
童晚目光坚定的向厉邢,“我来厉家,是要跟你这个魔鬼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