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清欢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余光瞥了一眼外面,小声道,“娘娘,林远公公来了。”
靠在桌案上,一手支撑起了头,花瑟笙有些昏昏欲睡,听到消息时强打起几分精神,“他来作甚?”
“哼,多半都是楚江离让他来的。”
君执有些吃味,楚江离是唯一一个让他能有危机感的男人,君执自然是不待见他。
“娘娘可要见?”
清欢捂着唇吃吃的笑出了声,国师大人这又是吃味了。
不过,她倒是挺乐意见到这一面的,就是不知道他和陛下最后谁能夺得娘娘的芳心了。
优雅的打了个呵欠,花瑟笙懒懒道,“宣。”
说不准是南淮的事。
清欢应了一声,目光落到君执身上,罢了,有屏风挡着,也看不到里面的人。
“奴才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远跪在地上,低着头恭敬道。
低婉妩媚的声音传了出来,又带着无上的威严,“起罢,公公所来何事?”
抖了抖袖子站了起来,林远苦着一张脸,“可否请娘娘前去劝劝陛下,近日里朝堂事情繁多,陛下已经发了好几次火了,这……这整整一日都未进粒米了。”
他也是没办法了,陛下只听得进去太后娘娘的话,旁人的,他又不肯听。
听到未进粒米君执嘴角一抽,他可不信楚江离是为了朝堂能够苛责自己的人,多半又是苦肉计。
屏风后有铃铛响动,半晌,一股子香气袭来,林远知道,说动太后娘娘了,“还请娘娘劝劝陛下。”
不露痕迹的扫了一眼身后,花瑟笙轻笑,“阿执,走吧。”
林远一愣,阿执?名字里带了执字的似乎只有国师大人,可是这时候国师不是在南淮治水吗??
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那个清风明月的国师大人,衣衫不整的走了出来,林远赶紧埋下了头。
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娘娘不会灭口吧,林远只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心惊胆战的等着太后娘娘发话。
可是,直到走出了大殿,林远也没有听到花瑟笙开口,这算是……没事了吗?
不过太后娘娘也当真是大胆,居然,居然直接将国师带到寝宫去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林远一张老脸羞的通红。
呸呸呸,他在想什么呢,林远抬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这条他还舍不得呢,“娘娘,国师大人,陛下在莲池那边。”
脚步一顿,花瑟笙回头看着林远,她还是有些困顿,“怎么不早说。”
林远擦了擦汗,他说的还不早么?这才刚出寝宫啊?算了算了,娘娘是主子,主子永远是对的。
清欢跟在身后,“公公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虽是笑着问的,可林远清楚的感觉到了清欢话中的威胁,似乎他敢说一个不字,今儿个就走不出关雎宫了。
林远低眉打着哈哈,这时候又不敢多说什么,“瞧姑姑这话说的,杂家这心自然也是向着娘娘的。”
他的心是向着陛下的,而陛下的心是向着太后娘娘的,那姑且也算是向着太后娘娘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