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别的话要对我说吗?”
丘凉得心跳微微失衡,她们从明天起就不住一个院了,不一起吃饭了,不同进同出了,这个女人心里就没一点不舍吗?
宋见霜望着她,眼帘飞快地眨了一下,淡淡回了句:“明早你搬家之后,记得来铺子里。”
虽然不住在一起了,但她们依然可以日日相见,又不是生离死别,无须费神纠结这等不重要的小事。
她头脑冷静,不想纠结,可是丘凉纠结呀。
见丘凉半晌不作声,宋见霜心神微动,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低,轻声道:“你…想让我说什么?”
话落,她呼吸微滞,与丘凉默默对视在一起。
“我们……”
不等宋见霜再问,丘凉猛地起身:“我没事,你早些歇息。”
说罢,转身就走,脚步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出了门,一股脑跑回自己房里,丘凉倚着门大喘气几下,心跳才逐渐平复下来。
差一点,差一点她就问出不该问的话了。
她想问,“宋见霜,你对我可有不舍?”
幸好忍住了,不然她可以想象得出那个女人听到之后,肯定会冷冷来一句,“你想多了”
。
要么就是觉得被冒犯到了,直接赶人。
丘凉长出一口气,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太不争气了,她怎么就突然舍不得宋见霜那个女人了,肯定是酒喝到脑子里去了,还没完全清醒。
她在这边庆幸又懊恼,殊不知书房里的人亦失去了惯有的冷静。
宋见霜怔怔望着房门,半晌才回过神来,她缓缓抬手,落在胸口,手指轻轻点了点,好似这样就能压住乱了节奏的心跳。
良久之后,她茫然收回视线,手又执笔,却迟迟没有写下一个字,在纸上留下一个晕开的墨点。
思绪终究是乱了,纷乱如麻。
寂静的夜空里,响起一道浅浅的叹息,书房里的烛火灭了。
夜更深了些。
寒风凛冽,宋府后宅,几道身影打晕了守门的人,悄悄潜入院内,分头将所有人打晕之后,聚到了院中。
“老大,都昏过去了。”
甲一点点头,沉声道:“立刻将那一家农户装扮的人全部抗进马车,等到城门一开就送到主子的京郊别院里,记住把人看好了,不得走漏任何风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