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留不得,就冲他欺辱你,他就得死。”
“我不信奉那套女子贞洁的废话,你犹豫,不过是觉得自己被他所得,再无别的出路,所以就想委屈自己,顺从妥协地嫁给他,求个圆满。”
“他非良人!”
“婢子知道他非良人,可是如他所说,若我不从,他就去王爷王妃处将丑事揭露,到那时,于公主而言,便是错处。”
“婢子怕因此拖累公主殿下啊!”
茯苓泪水涟涟,姜梒听得喉头哽咽,心里不是滋味。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白义恐怕已经不知道威胁过茯苓多少回了,可她每一次都没有察觉,每一次!
“去麟州吧!”
姜梒双臂撑在身侧,眼神温柔地看着她。
茯苓蓦然抬,眸中闪着希望的光辉。
“麟州距此地遥远,在我成事前,白义不会猜到你在那里。
那里没人认识你,我会让苍烟护送你前去,也会妥善安排你……和腹中孩儿。”
姜梒迟疑停顿一下,继而语气严肃起来,“你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从前的事。”
“可婢子走了,公主怎么办?”
茯苓忧心忡忡地问。
“放心,你若走了,我便少了掣肘之人,行起事来更加便宜。”
姜梒笑了笑故作轻松般调笑,后安慰她道。
“本公主现在有着从前没有的封地,用着二十个丫鬟,珍馐美食绫罗绸缎应有尽有,便是去花园散步都是前呼后拥般……”
“是你这个丫头没福气,如今好不容易得来的好日子,一天没享受过!”
姜梒满是惋惜之色,看不出一丝异样来,就连相处多年的茯苓都由一开始的担忧,到渐渐信以为真满脸喜色。
主仆二人守着昏暗的烛火,说了许久的话,从姜梒成天惹祸挨罚,到茯苓日日跟在她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从幼时,到现在。
也已好多年了。
姜梒追着褚丞身后跑了多少年,茯苓就跟在她身后陪了多少年,唉!
天色渐明时,一夜未眠的姜梒已经穿戴整齐,一如来时般端庄。
先是去祖母处请安告辞,再是去赵氏处。
赵氏正在用早饭,简单的菜色,并未动几口,仿似胃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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