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在府里躲个清净。
现在不同。
盛青山回来了,即便我们两看相厌,但好歹有个挡箭牌。
我也不想再躲在府里。
以后总归要出去,我得多看看才放心。
“今时不同往日。”
我神秘地笑笑,合上账本敲她的脑门,“不钓了,走吧。”
刚跨出亭子,身后又落下一枚石子。
当的一声滚落在一边。
我不禁抬头看向顶上。
之前站在亭子里,越过飞檐视线有限。
退后几步,方才看清。
“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们在亭中待了近一个时辰,我竟不知上面有人。
那孩子约莫五六岁的年纪,扎着两个总角。
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格外有神。
许是晒得久了,脸上又黑又红。
若不是衣着干净整齐,怕是要被当做小野人。
我等了一等,那孩子并不打算回答我的样子。
印象里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十分面生。
猜测是下人的。
转身欲走,想想那么小的孩子,亭子周围又没见着木梯之类。
又不放心地折返回来,“你是不小心被留在上头了吗?我去找人给你搬木梯来,你不要乱动,担心摔跤。”
那孩子还是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怎么不说话?夫人问你呢。”
连枝喊道,“是你把鱼吓跑了?你敢拿石子扔夫人,等你下来,有你好果子吃。”
“别吓唬他。”
我阻止连枝,怕那孩子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连忙安抚,“不会怪你的,我们不知道你在上头,你怎么不叫人救你。”
连问了几次都没有回答,我开始怀疑他是个小哑巴。
扔石子可能就是他求救的信号。
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里,我叫连枝赶紧去找人,然后仰着脖子继续哄娃。
太阳越来越烈,晒得我头晕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