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妈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妈妈的珍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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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簿见顾南绮脸上的嫌弃不似作假,心里也不再怀疑他们了。
他给四人的户籍纸上添上了新的户籍,以及现居住地址,并且在官府留档的册子上也登记了下来。
一切办理完成后,顾南绮僵着身子跨出县衙的门槛。
在看到翘以盼的张善时,她才有了逃过一劫的实感。
她连忙上了马车,抱着两个小家伙心疼地哄起来。
“这两个孩子怎么哭了?”
阿田挠挠头,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还乖乖地看着我们呢。”
听檐用方帕轻轻地给两个小家伙擦着眼泪道:“约莫是见到生人吓到了,张善,回去吧。”
马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两个小家伙直接给哭睡着了。
马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几人对坐无言,居然还有些莫名地尴尬。
正当顾南绮想找个话题来打破尴尬时,向来话少的听檐突然开口了:“谢公子,听阿田告知,你不打算继续科考了?”
谢景运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清亮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听檐,坦然道:“家母重病急需大量银钱,科举需精心苦读,在下实在分身乏术。”
“你……不惋惜么?以你这年纪便能得案之衔,前途定然无量。”
“在下不悔,亦不怨。”
谢景运收回目光,心里涩然。
顾南绮知道听檐有一个特点,但凡遇上他很赏识的人,他向来都是主动且话多的,正如现在。
她敢肯定,听檐肯定是对谢景运有什么想法了。
她在等听檐开口,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了家门口。
在谢景运准备离开时,听檐果然不出她所料地主动开了口:“在下有一位友人,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如若谢公子有意,可来府中寻我夫妻二人。”
“此话当真!”
谢景运此刻再也不似先前那般淡然了,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一般快步走到听檐面前,急切地问道,“哪位神医现在何处?我,我想马上带我母亲去医治,多少银两都可。
不!
公子让我做什么都可,只要不违背道义!”
谢景运不是傻子,哪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你施以善意,无非是有所图罢了。
不过他不在意,不违背道义已经是他最后的底线了。
听檐温雅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面带欣赏地说道:“我的确有要你做的事,明日你便把你母亲带到宅子里来吧,且让他试上一试。”
“好!
只要能医治好我的母亲,我愿为二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终究只是个岁的孩子,多少带点少年血性,顾南绮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与满腔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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