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你存进银号的钱,尤少爷也取不出来,只有刘刺史能取出来,是不是?“
“是的,每月刘刺史都派人到银号取钱。
后来,刘刺史越要越多,单纯的正规渠道进人,就满足不了刘刺史的胃口了,挣得太少,刘刺史不高兴!
尤少爷没办法,才让人到处的去拐人,这样来的人价格很低,成本低了利润呢就高了。
就不会惹得刘刺史不满,我们的日子也都能好过些。”
“那你知不知道,给你们拐人的猴子,是哪里来的?”
陈大人问。
“知道,猴子就是刘刺史府死牢里的死囚。”
这就和猴子的口供对上了。
“刘刺史手眼通天,不听话的人,即便是没罪也会被他扔牢里受折磨。
听话的人,哪怕是死牢里的犯人也可以重见天日。
所以,我们不敢一点点的忤逆他的意愿。”
陈大人看了看记录口供的书吏,满意的点点头。
这下好了,对刘刺史有杀伤力的口供算是对上了。
有猴子的口供在前,再有这李阿妹的口供,正好把刘刺史的罪责先钉死了。
好!
很好!
非常好!
但最重要的还是尤修远的口供和他手里的账本。
他是和刘刺史利益直接相关的人,要是能拿到他,刘刺史则再无翻身的可能。
刘刺史府周围已经布控了,先抓到尤修远。
刘刺史官阶在那里,自己虽然没权利直接抓人,但是等到上头的批文下来就可以动手了。
交上去的人犯和证据足够让上头震怒的了,就不信刘家敢在目前的情况下保刘健,刘健这个刺史是做到头了。
想及此,陈大人再问:“尤修远的账本放在哪里?你知不知道?“
账本这种证据最好能拿到,这个更保险,可以说得到账本基本上扳倒刘建就万无一失了,就是刘家也得跟着受到牵连,甚至得伤筋动骨。
毕竟,刘建贪墨那么多的钱不会不给刘家好处的,说好听的叫孝敬,说不好听的就是贿赂,可按受贿的赃款计较。
李阿妹摇摇头,“尤少爷每次对完账,都是自己收着的,我并不知道他放在哪里。”
陈大人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账本这种要命的东西,只要是尤修远不蠢,都会自己小心保管的。
陈大人:“尤修远还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吗?或者交好的人,过命交情的人,有吗?”
李阿妹:“酒肉朋友一大堆,但要是说过命交情的人我记忆里好像不存在的。
尤家过去上不得台面,也就近几年傍上刘刺史后,才被人前人后的恭敬着。”
陈大人还是不甘心,:“那花楼的账本你总有吧?”
李阿妹点头:“花楼的账本我有,我还有新人进出的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