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儿觉得老九如何？”
南沫忽闪着眼眸，不解的看向一脸慈父般温和的皇帝。
“沫儿不太明白皇上这话何意？”
皇帝把桌上的点心往南沫身边推了推，“不用紧张，朕今日找你来就是为了谈谈老九，你实话实说，无论说出什么不适的言语，朕都恕你无罪。”
犹豫片刻南沫温顺道，“在外人眼里皇叔可能残暴狠戾，但在沫儿看来皇叔其实挺好的，虽说可能有时候脾气不是太好，但总体而言还不错。”
说完，她谨慎的看了一眼皇帝，自己这话应该没有什么槽点吧。
“跟宫珩相比呢？”
南沫凤眸微愣，随即连连摇头，“宫珩那糟心玩意算什么东西，怎可跟皇叔相提并论！”
话落，她急忙尴尬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宫珩……宫珩肯定比不上皇叔。”
心里提着一口气，毕竟宫珩再不好那也是挂着皇家名号的人，她爹只不过是跟皇帝关系好些而已，跟皇家自己人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这一刻南沫心中警铃大作，警醒着自己之后的每一句话都要慎重再慎重。
毕竟历朝历代天子变脸的度堪比天气。
“宫珩确实是个糟心玩意。”
皇帝附和了一句后，双目死死盯着南沫，突然说，“若是把你的未婚夫换成老九，你意下如何？”
噌……
南沫直接弹跳起来，心中暗忖：宫宸予那狗男人还真会算计，早知道就该一针灭了他！
此时她凤眸神色变了又变，“皇上此番话会吓到沫儿的，这未婚夫哪有说换就换的。”
皇帝叹息一声，抬手示意南沫坐下，“朕也只此言会让你一时间无法接受，毕竟一直你视老九为皇叔，是长辈。”
见南沫坐下了，皇帝再次看向她，周身没有一丝天子气息，有的只是满目的无奈。
这样的皇帝让南沫很疑惑。
“陛下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如若朕说大夏国岌岌可危，唯一能挽救的只有你，你可愿意。”
这一刻，南沫没有回答愿或者不愿。
凤眸里除了波澜不惊外，还有一抹审视和怀疑。
皇帝并未避开她直视的目光，坦荡的让其打量着。
此时二人谁也没有言语一声，崇政殿寂静的只剩那青花云龙纹香炉中焚着的龙涎香缥缈缭绕。
“当年我母亲是不是就是因此才消失不见的。”
南沫冷冷的凝视着皇帝，不错过他眼中的任何一丝神色。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