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地城瞥了她一眼,好奇问道:“松草同学,是艺术学部的吗?”
“我是经济学部的哦。”
松草枝理子的回答倒是让他挺惊讶的。
他目光移向了墙上被玻璃保护着的油画,这张作品展现的完成度和艺术功底远超过了一个业余爱好者该有的水平。
“那松草同学你很有天赋啊。”
“我只是从小喜欢画画,熟能生巧,谈不上什么天赋。”
松草同学收敛住笑容,轻轻摇了摇头,又回到了刚开始安静的时候,只是眼眸闪烁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光芒。
“倒是幸地同学你今天不是要在义卖活动帮忙吗?怎么会出来看展了?”
“我是来这兼职的。”
回完这话,幸地城才注意到自己挂在胸前的工作牌不知何时藏进衣袖里了。
他低头将工作牌掏出来,忽然觉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旋即抬头疑惑地瞥了一眼松草枝理子,只见她的头上似乎有一股微弱的紫光,在她柔顺的卷发上方不停闪烁。
糟了,又来了。
【不稳定平衡的科摩多细尾巨蜥蜴】
这股炫光逐渐升腾,愈加耀眼,几乎刺得他眼睛有些生疼,甚至产生了一丝灼烧感。
紫光的忽然出现,像是一盏流明度拉满的led灯直接怼脸上,让他原本习惯了走廊昏暗视线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侧过头撇开视线,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强烈光芒。
昏暗的展览厅一霎那被映得明亮无比,原本的艺术殿堂味道骤然变得有种促销大食堂的感觉。
他的奇怪行为自然逃脱不了松草枝理子暗自的观察。
她的眼神在幸地城转头撇开目光后略微一顿,表情不禁流露出一丝困惑,似乎对他的突然举动感到奇怪,随后脸色瞬间恢复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幸地城努力适应眼前的光线,缓慢地转回头,目光轻轻滑过墙上的作品,尽量淡化自己突兀的异常行为,保持一副“啥都没发生”
的表情,装作一时兴趣使然地再去观摩墙上的作品,以免再和她脑瓜上的紫光对视。
跟着,他强忍着难受,故作好奇地盯着眼前的画作问道:“松草同学,这么大一副画,你画这幅作品用了多久时间?”
“我算算,雕琢细节什么的,加起来画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吧。”
松草枝理子回应之余,眨了眨眼睛,目光在背对的幸地城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内心的疑惑愈发浓重。
奇怪。
虽然才认识不到几次,但这位男生在前面每次要说话的时候,都会礼貌地对视自己的目光再发言。
为什么现在,突然……他好像不敢看自己了一样……?
实在是太奇怪了,他在干什么?
松草枝理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蓝色卫衣,没有发现有什么所谓奇怪的东西附在上面,旋即又摸了摸脸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惊现。
也不像是害羞的样子啊。
她对自己敏锐的洞察力还是有点信心的,这是长久以来在各种情境下她都能游刃有余的重要本事之一。
刚才看他对这些作品还一副打发时间的模样,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来了兴趣?
松草枝理子自认自己的作品可没有这么大的魅力。
紧随其后,她又偷偷打量了会幸地城的一举一动,留意了一下他的举止,内心已经开始警觉了起来。
看画作时的状态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表现出一副“感兴趣”
的样子,好像在躲避着自己似的。
难不成……我做了什么被讨厌的行为而自己不知道?
她突然感到一些不对头,是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冒失,引起了他的警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