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凛目光落在秋蔓身上时,裴昭明显感到他身形一顿。
“殿下”
裴昭悠悠唤了一声。
萧凛回过神,已然忘了刚才说到哪了,只道:“算算日子,除夕也快到了,这次家宴你好好准备下。
若是在此之前,谈下入京的事宜,那么除夕本王打算将睿王,还有几个表兄,一并邀来宴请。”
听到睿王的名字,裴昭想起了桑月,也不知这位旧识现在过得如何,眼眸微微一亮,“既是家宴,可否让睿王带上家眷,昭儿也想见见昔日友人。”
萧凛笑:“自然可以。”
两人聊得愉快,期间萧凛眼神忍不住的落向秋蔓,裴昭看在眼里,全做浑然不知。
趁他今日得闲,又拉着他去看望沈颜,末了在花园转了两圈,才回到听雪院。
这几日,为了避开柳江玉,让谢莞心的奸计无法实施,裴昭很少离开听雪院,难得清闲一日,自然要好好放松一下。
用过晚膳,裴昭伏在萧凛耳边,轻声道:“昭儿先去沐浴,殿下等下过来。”
萧凛闻言唇角微微一翘,“好。”
他一个人来到书房看起了折子,这一看就忘了时间,待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才想起和裴昭的约定,忙起身,走到外殿时,与一人慌乱的撞了满怀。
沁人心脾的茉莉清香,萧凛眸色微微迷离,“你是?”
女子伏在他的臂弯,娇羞抬眸,“女婢是秋蔓,侧妃说今日逛得乏了,让女婢前来侍候殿下。”
——
一连被宠幸七日后,秋蔓跪在裴昭身前,哭的泣不成声。
“不知好歹,多少人想得这份恩宠呢,你倒好,还怪上本妃了?”
裴昭将手中茶盏落在桌上,眼底满是无奈。
谁能想到她院里的一个下人,都能如此得宠。
秋蔓抹了两把眼泪,“女婢不敢,只是殿下至今不肯给女婢一个名分,这让女婢以后如何是好。”
说着,又呜咽呜咽哭起来。
裴昭扶额,“你急什么,这里是王府,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后院。
女婢想得名分,哪怕是侍妾,也没那么容易的。
何况殿下平日里有那么多政事要处理,你若敢拿这点小事去烦他,不要说本妃,就是太后也不会轻饶你。”
秋蔓一听,这便是不肯为她求名分了,咬咬牙止住了泪水,恳求道:“那恳请侧妃,赐秋蔓避子汤,秋蔓已失清白之身,若是再有了孩子,还如何在王府见人。”
她如何也想不明白,一向温文有礼的萧凛,为何会幸了她,又迟迟不肯给名分。
秋蔓虽是个颇有野心的女婢,清越也允许女子和离再嫁,但若是生下萧凛的孩子,且无名无分,那只会遭众人唾弃,无人敢娶。
她不知道是,这一切都在裴昭的谋划之中,微微一笑,摇头道:“那可不行,你忘了之前答应的,许你王府侍妾之位,你为本妃生下一个孩子。”
音落,秋蔓急了,“可是现在殿下无意给名分,是侧妃食言在先。”
裴昭笑,“说了你急什么。
谢莞心那可有什么动静?”
秋蔓攥了攥袖中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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