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镇店起名,要么以当地特色命名,要么以祝福为主,要么以地理位置命名,可以病症命名的,荆子言二十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听到。
当荆子言还青州沐王义子时,沐王为了日后沐家的安稳,对荆子言格外上心,延请名师对其悉心教导,让其与自己的世子一起上课,才使得如今的荆子言文治武功权谋之术样样精通。
且得益于沐王的悉心教导,也受益于常年流连于沐王府的藏阁,荆子言不但对于朝中大事了然于胸,对于各地风土人情,地貌异志也较为熟悉。
因此当他听到“长咳镇”
时,也就格外震惊。
墨雨继续回禀:“如今陇右一带凉州、陇州、沙洲、肃州以西等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咳疾,如今陇右府人人恐慌,唯恐无药可医,于是百姓们大量囤积可治疗咳疾的药材,以至于导致整个陇右一带严重缺药。”
“什么!”
荆子言大惊,荆子言顿时感觉自己过于乐观:“如今百姓们已经陷入恐慌,如果不及时解决,陇右必乱。”
他沉思着,只觉陇右缺药一事背后有人在推动。
这手笔,与柳州之事极为相似。
如果说此事背后没有推手,他绝对不信。
只是他现在尚不清楚对方推动这一切的目的。
虽然来时,荆子言便有心理准备,陇右的局势混乱,他之前想过对手会使出哪些手段,或许是刺杀,或许是暗中下毒,却没想到竟是这种名正言顺的阳谋。
“呵呵”
荆子言暗自冷笑:“对于背后的棋手的而言,刺杀、下毒这种手段实在登不上台面,杀人于无形,才是对手想要的。”
荆子言阴着脸,只觉透心的凉意渗入体内。
他意识到此次遇到了一个权谋高手,极其擅长杀人于无形。
而他荆子言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似名正言顺,实则极其阴险狡诈的权谋之术。
荆子言坐在软踏上,表情极为凝重。
思索间,柳静颐拿着一卷文走进来:“主子,这是长咳镇的县志。”
荆子言接过文,见文上写着:“溪柳镇,下辖八个村子,镇中居民多为药农,以种植药材为生。
八个村子之中,以百合村最为富裕,百合村位于陇右与平原去接壤之地,温度适宜,阳光充足,最为适宜种植百合。
百合村人人种植百合,将其出售给城里的药房,每年有不少的收成。”
着文,荆子言不解,按照县志记载,这溪流镇本是药材之乡,为何偏偏无药可医?突然,文上一行字吸引了荆子言的注意:“乾化十九年,溪柳镇正长魏明礼病重不愈过世,年三十,由唐子卿接任新正长。”
荆子言心头有了一丝疑惑:“魏明礼时直壮年,怎么就病重不愈过世了?”
“静颐,你可查过这魏明礼是因何病而过世?”
“主子,这事儿可巧,这魏明礼就是因为咳疾不治身亡,他也是这长咳镇第一个因为咳疾病故之人,而当初给他诊治的就是益合堂堂主兰鹤谦。”
柳静颐的回答,让荆子言深感不安。
“咳疾,从六年前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