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称职。”
梅汝成笑了笑:“八年了一个优秀都没评过,那是该心里有气啊。
他是北理毕业的吧?名校毕业,一個优秀都拿不到?”
苟局尴尬一笑:“评优这事吧,每年都恰好有人比他优秀那么一点,那也没办法啊是不?他前任领导怎么想我不知道啊,反正在我这儿,我都是公平公正公开地主持的评优工作,您不信可以看会议记录。”
“我不看那玩意儿。”
梅汝成挥了挥手,伸手翻桌上的评优章程:“今年的优秀,你打算给谁?”
苟局汗颜:“不是我打算给谁就给谁,这不还得过会讨论吗……”
梅汝成瞪了他一眼:“别给我打你那官腔!”
苟局仿佛被一头狮子给近距离瞪了,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嗫嚅着说:“我们单位另一个女生……小刁。”
他连忙把桌子上的《西河文艺》拿出来,翻到目录那一页,道:
“梅主任您看,小刁她这孩子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在《西河文艺》上了文章。
您看这儿。”
梅汝成只看了一眼,随意道:“《西河文艺》上面登文章,那不是跟他们编辑部打声招呼就能成的事?你就拿这个当考核标准?”
“不是……”
苟局额头上的汗涔涔落下,低头把《西河文艺》收了起来:“您看,今年的章程不是说了吗?要评‘有实绩’的年轻干部。
小刁登了文章,又年轻,我觉得,应该把机会给她。”
梅汝成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苟应彪,你胆子够肥啊。”
苟局有些不知所措:“什么?我怎么……”
“我说你胆子挺大啊!”
梅汝成说,回头看刘科长,“他这么搞,回头大领导看到评优名单,问一句‘王子虚怎么不在上面’,你说他下得来台?”
刘科长笑道:“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苟局长大惊:“什么意思?梅、梅主任,请您说明白点,我没、没懂。”
梅汝成诧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
接着,他又诧异地转向王子虚:“你没说过?”
苟局心急如焚:“知道什么?”
梅汝成掏出一根烟,冲刘科长一比划:“你说。”
刘科长简洁明了地说:“小王上回在我们研究室紧急救场,给大领导写了篇言稿,连大领导都夸他写得‘真他妈的好’,还专门打听了他叫什么名字。
话说回来,那回他写的是漂亮,真他妈的漂亮。”
苟局仿佛被重锤敲击一般,呆立当场不动弹了。
走廊上,也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如同蚊群,嗡鸣声愈演愈烈。
梅汝成转头看王子虚,不爽道:“你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跟领导汇报一声?你跟单位里谁都没说?你是真愣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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