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温城壁的疑问,姬洵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
邪异,灾星,随便什么罪名扣在他身上都行,他最不怕的就是温城壁的误会了。
甚至最好温城壁能误会,将之前的卦象解除,不要再让那群朝臣跟着他一起胡闹了。
姬洵淡定极了,他甚至扯了一下唇瓣,懒洋洋地抬起眉眼,问温城壁,“不是国师亲口认下朕是天命所归?朕说出来的话,你倒是要第一个质疑了?”
夜里燃着几笼烛火,小小一簇光盛放在油碗里,照在雕影的灯罩上,将内室照亮。
温城壁坐在床榻边,能清晰地看见芳岁帝尚且湿润的发丝缠绕在他的颈间。
肉粉色的疤痕上攀附着那几缕惹眼的湿发,温城壁指尖微动,他的视线停留在那里看了许久。
姬洵:“国师,你在朕面前走神?”
温城壁怔了一下,他用那双异色的眼瞳看向姬洵,凉薄的唇动了动,掩藏在袖子里的手没有伸出来,“不是质疑。”
他像不熟练说这种话,很慢地开口,“臣只是关心陛下。”
姬洵:“国师,你虽然来得及时,带来的答案朕却不满意,朕要罚你。”
“陛下要如何处罚臣。”
温城壁显然不懂辩驳自己无罪,他对姬洵说出来的话信以为真,“臣听从。”
看着十分好骗的样子,姬洵视线扫过门口,他倒也没忘记门口被温城壁一点药散放倒的兵。
不过区别不大,有点手段但很好骗的国师大人温城壁。
“朕想借此机会在附近看看,”
姬洵算了算预计启程的时间,心里有数了,“明日国师辰时过来,朕有些话只想对爱卿一个人说。”
“懂了吗,萧将军。”
姬洵说得这么直白,就是让萧崇江管好自己,别来偷听,也别来碍事。
萧崇江伸手抚摸在姬洵的颈侧,他拇指微动将那几缕发丝挑下来,擦干了,才作答,“臣不值得陛下有话单独说吗?”
姬洵坐直身体,先对温城壁挥了挥手背,“你先出去。”
温城壁站起身却没走,他看向萧崇江,淡声道,“萧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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