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一愣,从报告中抬起头来“是的,这不犯法吧?”
“你们的长子艾伯是死于泰萨氏症吗?”
利亚姆问。
似乎是想到本已安眠地下的长子被警方开棺验尸,丈夫再次表现出明显的抗拒情绪,甚至回答中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是的,我们把这该死的泰萨氏症遗传给他,真是罪大恶极!
我们害死了他。”
这种态度让利亚姆皱起了眉,他嫌弃地瞪着丈夫,硬邦邦地回敬了一句话
“至少一名合格的父亲不会在六月份把孩子一个人留在车里。”
“咳咳——”
伊恩干咳一声,手肘悄悄怼了怼利亚姆,示意他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利亚姆瘪瘪嘴。
“我都说了我要负责!
还要我怎样!”
利亚姆收手,对面的丈夫却好像受不了了一样,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我的错!
我粗心大意!
我害死了他!
这样够了吗!”
“是我的错!
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我不配养育子女!
我活该!
你满意了吗!”
丈夫用双手撑着桌面,前倾着身子,冲着利亚姆大吼大叫,唾沫喷得到处都是。
利亚姆冷笑着擦了擦脸,漠然摇头。
一直等丈夫泄完毕,红着眼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等丈夫眼眶中的眼泪无声地滑落,这才用开口。
“你们是不是认为他跟他的哥哥艾伯一样,也遗传了泰萨氏症?”
利亚姆抢过因丈夫突然激动而被弄皱的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着上面的一段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