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两一担……林海闻言不由吃了一惊,李国助给他的提货凭证上写的是“七里丝捌拾担”
,如果这小伙没有吹牛,那这批货运到日本就能卖出三万多两。
而李国助和他说的进价是一万五千两,利润差不多是一倍有余。
关于七里丝,林海也算早有耳闻,毕竟是享誉海内外数百年的国货。
不过在他的印象里,七里丝应该是属于浙江湖丝,却不知为何在小伙口中却被归为“南京丝”
。
他也懒得去琢磨了,八成是澳门海商闹不清,把江南一带出产的生丝统称为南京丝,不管怎样总之是比广东本地的生丝要高级。
就听伦第一叉手对那小哥道:“受教了,原来七里丝是这般行情货,怪道那谢记丝行大老远从南京来此,这一路远涉山水也不容易。”
“那算什么?只要有钱赚,东西两洋风里来浪里去的还不是大有人在。”
小伙眉飞色舞地卖弄起来,“我跟你说罢,这买卖旁人眼红,想做还不能够哩!
整个濠镜卖七里丝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伦第一奇道:“这是为何?”
小伙得意道:“你可听闻过澳票?”
伦第一摇摇头,小伙鄙视道:“好个长大汉子,原来恁地见识短浅!”
伦第一陪着笑脸道:“怎比得贤兄明见万里?”
小伙吃他一奉承,继续解说道:“我便一发教与你知道,从广州到濠镜卖货,凡是大宗货物,走到莲花径关闸处,都要验看海道衙门发放的澳票。
若是没有此物,任你手面大过天,只是休想过关。”
伦第一恍然道:“想是旁人要卖七里丝,海道衙门一概不给澳票?”
小伙点头道:“你虽见识不济,却也算得个伶俐人儿。”
林海听到此处已是门清了,怪不得谢记丝行能在提调司的院子里做生意。
说起来,这进场的门包儿大概就是给提调司的福利,毕竟大佬们吃肉,也得让底下办事的喝口汤,这是官场惯例。
正在此时,提调司侧门走出来一位华商,亲自赶着一辆装满货物的骡车。
小伙忙向伦第一告辞,带着几名小厮迎了上去,想必这就是他的东家。
林海大致摸清了门路,走上前去对伦第一道:“第一,我们也进去罢。”
伦第一摇头咂舌:“卖了我也不值二两银子,不如大哥进去,我在外头候着。”
();() “二两银子如何买得你这个伶俐人儿?就买你见个世面,也不亏了。”
林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那颗珰珠早在婚礼前就卖了,如今还剩八百多两,区区二两银子真不算什么,更何况他怀里还揣着那张提货凭证。
林海说着走到提调司门前,摸出一锭银子递给守门的兵勇道:“军爷,我们兄弟要进去,身上没带秤,无需找零了。”
大头兵接过银子拿手一颠,估摸着差不多得有五两,放到嘴里一咬,脸上立马露出职业的微笑,一水儿吉利话霎时间脱口而出:“得嘞,两位爷吉星高照,鸿运当头,四季发财,五福临门哪!”
林海带着伦第一走进提调司的院子,只见那院子颇为宽敞,足足有小半個足球场那么大,里面乱七八糟停着几十辆板车,牛马驴骡各类挽畜一应俱全,另外还有十来个挑着担子的挑夫。
一个穿着呢绒外套的葡萄牙人正指挥手下搬货,成箱的生丝不断被搬上板车,码放整齐。
林海凑过去看了一眼,那箱里均为色泽鲜亮的白丝,被丝线捆扎成束。
虽然捆得很紧,但绝无彼此粘连,看不到任何霉点和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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