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奇放下手上的食盒对着山涯对面鞠了一礼,就跟着乔三言踏风而过,十来丈的桥藤只点了一下,便落了下来。
“哟,你儿子啊,长得挺端正。”
两人刚落地,观棋就扯着嗓子和乔三言打了招呼。
乔三言知道他故意说些气话,诚礼道:“师兄,好久不见。”
“别说这些没用的,来要人了吧!”
乔三言只得笑,他指了指莫奇手中的食盒,“公子生辰给带来些吃食。”
天气甚好,山里的气温比外头低上几度,骄阳也变得温润。
云裳看来了客人,高兴地把紫檀食盒里的热菜端出,放在了崖边的石桌上。
有了硬菜,她进了灶屋洗锅想蒸些馍馍做主食,晏南修像个尾巴似的跟了进来生起了火。
“南修就是会生,不冷不热的月份本应好动,”
观棋尝了口酥鸡道:“这是御菜。”
他不理乔三言欲言又止的脸接着说:“可惜跟了你这头头是道的老头子,把身子养成了那样,你看,”
观棋用筷子指着晏南修的身影道:“跟着我粗茶淡饭的,才两年多身子多结实。”
观棋太久没喝酒,这次喝得又快又急,那虬髯脸只见红黑二色,“去,把我那陈年花雕给我挖出来,这御酒我喝不习惯。”
玄青子手里的蹄膀咬得正香,就被观棋往后背拍了一掌,他有些舍不得蹄膀,怪叫道:“师傅你说归说,酒后的力道疼死人了。”
观棋嘿嘿笑起来,望着玄青子不服气的背影笑着说:“我养的个个结实。”
乔三言的目光,停在灶屋的俩人身上,看到一个在忙一个在逗,一派现世安稳的模样,他心头微震,什么都明白了,“师兄,你怎么不阻止。”
“你教出来的,还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
观棋不以为然地说道:“我看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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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呐——”
馍馍蒸好了,两个老的已经喝得红面赤耳,云裳装了几个刚出锅的热馍和南修入了座,吾山居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闹轰轰的好不热闹。
行酒令说的都是祝福的话,贺词说得极其隐晦,云裳云遮雾绕的听了个大概,都是祝前程和说大局,她隐隐察觉出哪里有些不一样,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鼓里。
晏南修不挑食,什么都尝一口,看到杏仁佛手时,还是忍住了未去夹来吃,他最爱吃甜食,小时候母妃总会差厨娘给他做这道点心。
乔三言夹了块放在他碗里,轻声说:“想吃就吃吧!
以后不必这么拘着了。”
以前他做什么吃什么,从来没尽兴过,这种习惯到如今也没改过来。
晏同尘虽处在皇位上,却从来没坐踏实过,他把和成王一切有关的人,摸得个清清透透。
乔三言那时候带着晏南修也只得万分小心,还好南修身子长得慢,虽有几分王妃的影子,也不像如今这般一看便明,暗探也没往那方面想。
诚允帝听了暗子的来信,得知那几年乔三言不是参佛就是问道,也就不去管他了,毕竟他也算不上成王的亲信,王妃是死在成王手上,他这个师兄想必对成王也有怨气。
这顿饭吃得很慢,从午后吃到日落,观棋似乎有天大的不痛快,一个劲的讥着讽着乔三言。
见四个小的离座后,他也不掖着了,“像吧。”
“像。”
乔三言诚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