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他很快又安慰自己,虽然儿子是大概率指望不上了,但现在有了儿媳妇,那孙子岂不是指日可待?这日子,到底还是有点盼头。
“这倏倏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你小子还算会疼人。”
骆铭拍拍骆君稀的肩膀,已经满脑子都是给孙子孙女起什么名字合适了。
蓝恬穿着香槟色纱质的高定礼服裙,美得不可方物。
谢倏握着她的手,满眼都是星星。
“姓凌的,真便宜你。”
她斜眼看着凌望岳说。
凌望岳并不生气,脸上竟还露出几分得意来。
“我就是很幸运啊,这毋庸置疑。”
他满眼爱意地看着蓝恬,看得她害羞地低下了头。
骆君稀牵着谢倏,两人散步到酒店的后院,月光洒在修剪齐整的绿植围成的迷宫小径,仿佛置身爱丽丝梦中的花园。
又是初夏的时光,空气中满是花香的芬芳。
“西西的猫罐头快吃完了,明天得记得买。”
谢倏说。
“我已经买了。”
骆君稀顿了顿,说,“它最近体重涨得太快了,应该控制下饮食。”
“不需要吧,胖一点可爱。”
“太胖了对身体不好。”
“那你早上带它一起去跑步,干嘛要克扣人家的伙食。”
“它哪能跟我去,现在被你带的,特别懒。”
“它才不懒,晚上不是都有去抓老鼠。”
“再胖下去就抓不动了。”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猫,不知不觉沿着石阶走上了一个平台。
背后巨大的窗玻璃映着月光,远处的空中绽开灿烂的花火。
骆君稀轮廓分明的脸在这样的光影下美得像古希腊的雕刻,谢倏歪着头看着他,心跳得快了起来。
骆君稀似乎也有一点紧张,他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说:“本来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场合,但我真的有些等不及……”
他转过身,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精致的绒布里嵌着一枚亮闪闪的钻戒。
“谢倏,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
他的眼眸里也有钻石的光芒。
谢倏下意识拨了拨额前的头,小声说:“愿意是愿意,就是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怎么说……”
骆君稀急切地将那枚钻戒圈上她的无名指,起身热烈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