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杀身边的两个心腹见杜仲杜杀都死了,脸色白,齐齐向杜开跪倒道:“少族长明鉴,我等实不知二老爷杀了老族长之事,还望少族长开恩。”
杜开扶起二人道:“二位叔父莫慌,凶手只是杜仲杜杀,二位叔叔平定杜闯杜冲做乱,居功至伟。”
那两人方才放心,拱了拱手而去。
杜开走向杜闲杜散道:“两位叔父辛苦,杜开年幼力弱,不得不如此,还望两位叔父原谅。”
杜闲杜散忙都拱了手,杜闲道:“我二人受老族长大恩,如今族中有难,自当出力。”
杜开叹道:“我爷爷虽待人亲厚,实无决断之力,若是早早决断,何来今日之患。
对两位叔父,我心有歉疚,我意今日之后河西之地尽归两位叔父所有,自此各安其业,若是有人越河夺地,三房共击之,不知两位叔父意下如何?”
那杜闲杜散如今没了实力,只怕杜开赶尽杀绝,正自狐疑间,听说杜开要以河为界,十分欢喜。
尽皆拱手道:“族长宅心仁厚,我二人以后唯族长马是瞻。”
杜开又道:“此次事件,一则是二房三房之人野心所致,二则是武库兵器流落谷中,放大了野心。
我意从此之后武器全部收归武库,各房敢私铸兵器者立斩。
族长掌控长剑十柄,用于维持秩序,余者均存入弓弩室,非三房齐聚不可开启,不知二位叔父意下如何?”
杜闲杜散之前想要留着武器,无非为了对抗杜仲,见杜开自己也只留了十柄长剑在手,自也无话可说,均点头同意。
三人一同领人收缴族人手中的武器,计点清楚之后留了十柄交杜开处置,余者均存入武库弓弩室。
此时谷中妇孺皆知战事已了,纷纷前来探看。
二房三房之人见族中男丁皆亡,纷纷抚尸恸哭。
族长一脉和四房五房也是死了不少男丁,各人寻得了自家男人,嚎啕大哭。
杜闲道:“族长,如今二房三房之妇孺,如何处置?”
杜开叹道:“都是葭萌先祖之后,今日大战实是情非得已,幼儿便由我养起来吧,妇女便配给奴仆为妻,也算是给众人留一条活路。”
杜闲杜散见杜开连二房三房的妇孺也一并放过,更是心安。
杜闲道:“如今谷中壮丁,损失了大半,恐有许多土地要荒废了。”
杜开道:“若是依我之意,如今谷中奴仆二百家,河东河西各分一百家;族中分出已丧男丁之家的土地给他们耕种,所得一半算作租税,以养死伤者之家。”
杜闲杜散昔年也曾参与抢夺奴仆公地,是以对奴仆并不十分放心。
只是如今族中丧失了一半男丁,又新分得原属二房三房许多土地,若是没有奴仆耕种,只怕也只能荒芜了。
杜闲看了杜散一眼道:“族中奴仆倒是十分温顺,不如就依族长之意,阵亡族人家小也需供养。”
杜散一向并无什么主意,初时全听老族长的,如今便听杜闲的,便也同意了。
如今大主意一定,杜闲杜散各去处理善后事务。
原本只是老族长一人的葬礼,如今一日之间死了壮丁四百余人,呼嚎痛哭之声不绝于耳。
公主和小姑娘坐在大树上观看谷中大战,此战规模很小、武器战术极为落后;只是人人拼命,场面十分惨烈,二人从头看到尾,嗟叹不已。
公主道:“小姑娘妹妹,先生如此大本领,何不阻止这场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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