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不单单是因为陈胤嚣张,更是因为被陈胤说到了痛处。
陈允出使后,他便帮着太后搞垮了小皇帝,又凭借自己一脉的势力,拥着太后垂帘听政。
自己也终于过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
虽然兵权等尚且得慢慢夺回来,但每日求自己办事、让自己给太后递话儿的人络绎不绝,流水的银子往自己家里送,都快将他家门槛踏破了。
他也终于找回了久违的感觉——那站在权力中心,被权力爱的感觉。
但爱像一阵风,吹完他就走。
姜国相本以为就此平步青云,一辈子不愁,可那陈允竟然活着回来了!
不但活着回来了,还做了摄政王。
庆功宴那日,陈允和陈胤对自己难时,他眼看着白天还给自己点头哈腰、势必要唯自己马是瞻的臣子,一个个的都失了忆。
站在一旁嘀嘀咕咕的看着热闹。
原就与自己一脉的几个老臣倒是帮了几句腔,可陈胤那圣旨一掏,也都瞬间哑了火。
而此时,这群大臣都尴尬的站在殿外候着,谁也不敢靠近姜国相。
郑有福被陈允安排在小皇帝身边陪着,今儿个在殿前通传的便是小顺子。
他高呼一声“上朝”
大臣们便排着队,整整齐齐的进去了。
众人站定准备行礼时,才现小皇帝并没在御台上。
而陈允却坐在御台右下侧的圈椅上。
“这······”
“不是说陛下已经转醒?”
“怎么陛下不上朝,只有摄政王?”
众臣又开始嘀咕起来了。
小顺子见状,忙高声道:“众臣见礼”
陈胤带头抬手行礼道:“臣拜见摄政王!”
众人也都不太齐整的行了礼。
国相姜言却将手一背,“哼”
了一声:“摄政王处心积虑的囚了太后,就是为了今日吧!”
礼部尚书戴礼越也忙帮腔道:“就是,还说不是为了动摇国本。
瞧瞧,这如今是什么架势?”
几位老臣刚要帮陈允出头,却被他抬手拦了下来。
他起身,缓缓向大臣中走去,道:“陈国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摄政王的先例,因而也就没有什么规矩。
各位都是朝中重臣,可以不必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