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医?那个研制出毒药毒害你的?”
“嗯,是他。”
沈亦辞一听可就来了精神了,“太医太医,悬壶济世救人性命,他居然毒害长公主,狗胆包天。
落到我手里,我非扒了他的皮!”
“好了,别气了。
那些人,不管他们是自愿还是被迫,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别气坏了身子。”
“嗯。”
云淑月打了个哈欠,“再睡会儿,睡醒就该用晚膳了。”
吃了睡,睡了吃,猪。
沈亦辞捏住她的鼻子,跟着她一块儿躺下。
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真的不要太爽。
第二日天一亮,沈亦辞就早早起来,穿衣洗漱,直奔膳房,随机挑选一只幸运老母鸡,一刀封喉,系上围裙,开水拔毛,开膛破肚。
清洗干净用竹签在肉上戳了好几下,方便入味。
“阿辞。”
沈亦辞起身,手在围裙上扒拉几下,擦干净手朝她走了过去,“不在床上躺着,来膳房做什么?”
“刚睡醒你就不见了,长离同我说你在膳房,就过来了。”
“请殿下安。”
“都起来吧,”
云淑月掏出帕子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肚子饿不饿?回去用早膳。”
沈亦辞摇摇头,“我已经吃好了,而且我还要看着火,走不了。”
“那就在这儿吃,你再陪我用些。”
“好。”
云淑月牵着他在简易的桌子旁坐下,拿起筷子吃着。
“看我做什么?”
“你真的不嫌弃?”
沈亦辞托着腮,“这里是厨娘还有那些婢女小厮吃饭的地方,你……”
“为何要嫌弃?你以为我是那些养在深闺中的高门贵女吗?婢女小厮又如何?我没有打骂凌辱下人的癖好,在我这儿,他们也是人,替我做事,做得好便赏,不好便罚。
无冤无仇,我何必跟他们过不去?”
长离跪坐在一旁为云淑月布菜,“公子,我们殿下可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女子,吃穿用度,从不挑剔。
行军打仗粮草供应不上的时候,挖了野菜直接煮了就吃,哪怕地板邦邦硬,殿下都能躺那儿睡一晚。
军中的士兵,无一不对殿下心服口服。”
“体恤下属,对你们又这么好,若是还有二心,要遭天打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