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裴礼抓住叶瑄的手,将那颗石头拿了过来。
“你为什么拦着我?你为什么不出手?!”
“如果是魏先生在这,他肯定会帮我杀了那个贱民!
我讨厌你!
我讨厌你们所有人!”
叶瑄对着裴礼肆意的泄情绪,而后委屈的跑开了。
裴礼望着叶瑄离去的方向,愣了好半晌。
“那小娃子不经逗啊。”
这时,木屋里的老赵头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还笑着调侃一声。
裴礼冷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你在跟我说话?”
老赵头有些后知后觉,当即破口大骂,“你个死瞎子居然还敢威胁老子,你活……”
“啪!”
老赵头什么也没看清,只耳畔感受到一阵风经过,几乎同时还听到了一声沉闷声响。
他愣愣的转头,便见到一片树叶,镶嵌进了木板,可谓入木三分。
意识到与死亡只差毫厘,一股寒意瞬间充斥全身。
他再一转头,便见到裴礼已经寻着叶瑄离去的方向走去。
“大清早的也没个清静。”
木屋里,整整睡了一夜的老邓头幽幽转醒,很快便注意到门外失魂落魄的老赵头。
老邓头问了一声,“老赵,你咋了?”
老赵头半天憋出一句,“我看见我太奶了。”
……
裴礼从来就不是持强凌弱的人,对待弱者一直相对宽容,就更别提手无寸铁的百姓了。
若老赵头是拿他开玩笑,甚至骂他几句瞎子,他也不会去计较。
可老赵头这个玩笑,有些不合时宜。
一次警告,想来老赵头日后会有所收敛。
叶瑄逃离的方向,恰是矿区安置来探亲家属的区域。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区域住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妻儿老小。
此刻刚刚清晨,有不少妇人打了水在屋前洗衣服,还有不少单身汉在远处围攻,一个个的目露精光。
“小兄弟。”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连红抱着一大摞换洗衣服自远处走来,关切道:“你怎么一人到这来了?仓库不在这。”
“大姐。”
裴礼打了个招呼,继而说道:“我小弟往那边去了,我去找找他。”
“我让丫丫陪你去?”
“就不麻烦了,我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