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青钺已按捺不住先去揍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谢青钺,住手!
阿鸾她都受伤了!
你还不快点去找季家借医工过来——”
听见她的话,两人俱是一僵,齐齐停手。
谢青钺最快折返回来,看了眼伤势,立刻眉眼凝重,拔足离开:“我这就去。”
另一边姬策也挨了几下,脸上淤青未散,又添新伤。
6南筝却焦急而来,掏出了手帕,想为姬策止血:“王爷,您还好么……”
虞缈听着耳畔余声,长睫如蝴蝶翅膀轻颤,却缓缓抬手擦去了泪。
姬策摇头,只是走到了虞缈身侧。
也看见了虞缈手上一条斜长细小的伤痕。
她生得白,那一道伤痕就格外刺眼,就像在美人瓷上留下了瑕疵。
但他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还好并不严重。
姬策缓缓开口:“阿鸾,你听我解释。
我……”
可话一出口,他忽然觉得喉间艰涩无比,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此前带6南筝来宴席,似乎还没有解释清楚。
姬策心中莫名慌乱,只能先道:“带她来赴宴,的确是我不对。”
“可我刚才也确实没有注意到,你也跌了下来。
并非是我有意。”
他深吸一口气,“阿鸾,你信我好么?”
姬策生平从未和人道过歉。
却是第一次,感到内心的惶恐缓缓地涌上来。
因为他现从刚才,虞缈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他此时说完,少女也依旧安静无声。
虞缈靠在6时微的肩头上,脸又往里缩了缩。
她方才受吓一场,流了不少眼泪,此时渐渐平静下来了,却也满身疲惫。
她退去不可置信后,听着姬策无措的道歉,只觉得心像缓缓浸在冰水一般。
很快,医工就被谢青钺满脸汗珠地背了过来。
可虞缈手背上看起来不深的伤口,却已缓缓流了许久的血。
犹如小溪蜿蜒,渗过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触目惊心。
姬策终于意识到不对,拧起眉:“这——”
6时微早已忍耐许久,此时看向燕王,再控制不住情绪,冷冷一扯嘴角:
“王爷身为阿鸾的未婚夫,可别说您都忘了:阿鸾丁点伤口都会血流不止,万万不能受伤。”
“6娘子不过是滚落下来,至多剐蹭些皮肉伤,我们看见了也会救。
可刚才若不是青钺冲来,阿鸾差点就会一头撞到山石上,头破血流!”